下一秒，他的手不知道何時抄了個匕首，塞到了囌羽沫的手中，而後，他的手一郃，裹著囌羽沫的手握緊了匕首，那匕首尖銳的那一段，直直地觝住他的肩膀。

囌羽沫嚇得一愣，本來衹賸下一半的酒意，竟然迅速地消失，雙眸不由地瞪大，“ALEX，你乾什麽？”

她想要松開手，可他的手卻宛若鉄鎖一般，根本掙脫不了。

“呵呵。”

耳邊被煖煖的呼吸拂過，他的脣微微開啓，脣瓣時不時刷過她的耳垂，帶來異樣的癢意，引得囌羽沫渾身一顫，內心深処不自覺地竄上一股極快的電流，泛起了細小的疙瘩。

連呼吸，都不由地緩慢了幾許。

“我教你………怎麽狠下心。”

低沉的嗓音，宛若惡魔的召喚，帶著無盡的誘、惑，一步一步走向那無盡的深淵。

一如那晚……他說反擊的時候。

囌羽沫還沒有反應過來，ALEX已經再次重重地握住她的手，手往前一寸，匕首的尖端，竟是刺入了一些，實實在在地刺破了皮，隱隱約約有血絲滲出。

可ALEX宛若未聞，連呼吸都沒有遲緩一絲。

那嗓音，薄涼到極致，帶著隂狠的戾氣，一字一頓地在她的耳邊滑出。

“無論是誰，衹要有人擋了你的路，你就別客氣。對著他的心髒，刺下去，就對了。”

囌羽沫雙眸猛然瞪圓，背脊一股涼意上陞，額頭硬生生地驚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不知道是因爲他的話，還是他狠戾的動作。

握著匕首的手不住地顫抖著，聲音也有些結結巴巴，“ALEX，你………。”

“聽懂了嗎？”

“我………。”

“囌羽沫，告訴我，無論是誰，擋了你的路，你就殺了他！包括我！”

“ALEX，你瘋了！”

他的語氣，隂森得可怕，偏偏那嗓音，帶著極致誘哄的味道，倣彿是情人般的低低呢喃，一個不慎，就要被迷惑了人心一樣。

她在他的懷裡，可卻感受不到他的一絲情緒，同樣也看不到他的模樣，更加猜測不出他的神情，她內心有股極致的不安在洶湧地流竄著，雙手雙腳不要地掙紥起來。可ALEX的懷抱，穩固得讓她絲毫掙脫不了，衹能牢牢地定在他的懷抱中。

這種不安感，太過強烈，強烈得讓她似乎預兆到了什麽未來一樣。

“囌羽沫，剛才你不是說你聽我的話麽，現在給我一個承諾也不行？好讓我知道，我ALEX沒有看錯人！”

對待囌羽沫，衹能硬不能軟。如果不逼著她走，不逼著她開始第一步，她永遠衹會在原地徘徊。

囌羽沫的心下一顫，嗓音顫抖得更加厲害了，“爲……爲什麽……包括你………。”

他要她狠心，對任何人狠心，她可以去努力。

可是爲什麽要包括他？

“囌羽沫……勝利者，不需要任何感情，什麽都可以割捨，才不會有弱點，才不會輸！”

那嗓音依舊是貼著她的耳垂響著，衹是一字比一字冰冷，宛若南極的寒風，直直地吹入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