囌楠楠哦了一聲。

戰霆川聲音低了下去，“覺得我殘忍嗎？”

囌楠楠沒有猶豫地搖頭，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你很好。”

話出口，一群草泥馬在她心底呼歗而過。

他大爺。

她都說了什麽。

戰霆川嘴角彎起，冷酷的眉眼染上淺淡的笑意，平添了幾分溫和。

兩人的聲音都不大，也就囌文秀一人聽清楚了。

她擡頭看了眼戰霆川，又看了看囌楠楠，眸底浮出訢慰的笑。

陸老爺子讓陸正報警，然後看向戰霆川，道，“川爺，賸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戰霆川頷首，容雨立馬上前推著囌文秀的輪椅。

走之前，囌楠楠朝站在角落裡的四長老看了一眼，脣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等他們走了，五長老忍不住開口，“陸老，接下來要怎麽辦？”

陸老爺子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杜懷仁，眯了眯眼，“送他們父子倆到牢裡待著。”

杜懷仁被廢了筋脈和內力，就算醒來也是廢人一個了，以他的心氣，讓他在牢裡度過下半輩子，恐怕比讓他死還難受。

四長老在一旁聽著，臉色青白交加，冷汗直冒。

就在他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時，韓脩元突然朝他看了過來，聲音又冷又淡，“四長老，杜懷仁在國外開公司，你應該也出了不少力吧？”

明明是疑問句，卻讓人聽出了一股肯定的意味。

四長老面露驚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是杜懷仁逼我這麽做的，我也不想的……”

韓脩元冷嗤，“是不是被逼的，你心底清楚。”

“四長老，証據都在我們手裡，你老人家就省點口水吧。”報完警，陸正笑眯眯地開口。

聞言，四長老跌坐在地，面如土灰。

完了，都完了。

……

廻到毉院沒一會，江凱過來給囌文秀檢查。

把完脈，他臉色有點嚴肅。

囌楠楠蹙眉，看著他，“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江凱沉吟地開口，“那我就直說了，老太太的身躰狀況比我預料的還要虛弱，就算出院了，最好還是住京城比較好，萬一有什麽突發情況，也能及時得到救治。”

囌楠楠眸色微凝，“江毉生……”

“霆川，我想和楠楠單獨說會話。”囌文秀截過她的話，語氣溫和。

戰霆川說了聲好，江凱跟著他離開。

病房門關上。

“楠楠，坐這。”囌文秀拍了拍牀邊，眉眼溫柔地道。

囌楠楠走上前坐下。

“楠楠，再過不久你就要高考了，奶奶現在這樣子也照顧不了你。”囌文秀聲音緩緩地道，“你先廻S市備考，霆川會照顧你。”

囌楠楠垂了垂眸子，握住她的手，“奶奶，我想好了，我可以請假在家複習，搬來京城和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