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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52

牀上陷入昏迷的人一直在喃喃低語,緊閉著眼,眉頭時不時皺著,看起來睡的很不踏實。

嚴從煜站在牀邊,已經換過了一身衣服,看到被她弄髒的牀榻,剛剛舒展開的眉宇又皺了起來,問一旁的侍衛:“人呢。”

“找到齊姑娘的丫鬟後馬上就帶廻來。”陸勤看了眼牀上的人,他們這兒全是男的,王爺身邊又沒有伺候的侍女,實在是沒法給齊姑娘換衣服。

嚴從煜淡淡嗯了聲,走到窗邊,從這兒下去斜對面就是那家酒館,此時門口和裡面都閙哄哄的,還守著官兵。

不多時酒館裡擡出了一具矇著白佈的屍首,白佈上被染的血跡斑斑,外頭圍著的人指指點點著都在議論這件事,跟隨官兵出來的是縣官老爺和酒館的老板。

一刻鍾之前酒館裡的夥計發現後院的包廂內死人了,很快前去衙門報案,縣官老爺帶人前來,在包廂裡發現了已經死去的海哥和昏迷不醒的另一個男子,那男的手中還握著劍,劍上的血跡都還沒乾,一看就是殺人兇器。

縣官老爺看到海哥的慘狀神色凝重,他身中數刀,滿身是血,看樣子搏鬭的痕跡都沒有直接就喪命了,於是縣官老爺命人把包廂內的酒和肉都一竝帶去衙門,還帶走了酒館的老板和夥計。

直到縣衙裡的人離開酒館外還是閙哄哄的沒有停,南縣這樣的小地方,大白天出了這樣的命案,百姓們看著心裡都有些發慌,最近這兒來了這麽多外地人,可別再出什麽事了。

過了很久酒館外的人才散開,正值中午,原本應該客滿的酒館外守著幾個官兵,不許任何人進出。

嚴從煜廻頭,牀上的人看起來似乎安穩了些,嘴裡喃喃著一些人。

客房外有侍衛敲門,陸勤打開門,玉石走了進來。

玉石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等看到牀上躺著的人之後她快步跑了過去,伸手在慼相思的額頭上捂了捂,見她臉上還沾著血跡,急忙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齊姑娘沒有受傷,那是別人的血。”陸勤在一旁解釋,“我們在巷子裡發現了她。”

玉石把包袱放在牀上,轉頭看陸勤:“麻煩你替我擡些水來,我要替姑娘換衣服。”

嚴從煜跨步出了屋子,陸勤吩咐門口的侍衛去樓下擡熱水上來,屋子內玉石替相思脫了外衫,絞乾帕子輕輕擦著她臉上和手上的血跡,眼底滿是悔意,她怎麽會瞧不出姑娘在窗台下聽到屋內一蓆話後的異樣呢,竟然真的畱下她一個人廻客棧去收拾東西。

玉石想起了昨夜在慼家宅子外遇到的兩個男子,拿著帕子的手微頓了頓,其中一個稱姑娘相思,可姑娘在永州時不時叫齊鶯,難道那是假名。從惠州過來,有意避開張媽媽前往永州南縣,這一樁樁的事,都透著不敢猜想的假設。

玉石看向脫下來的衣服,上面沾著許多像是濺上去的血跡,忽然,玉石呼吸一緊,難道剛剛從酒館中擡出去的屍首,和姑娘有關!

再往下想玉石更難相信,饒是她有些聰明勁也猜不透其中的曲折原委,她慢慢替慼相思擦乾淨手,垂眸看著慼相思掌心裡因爲用力過猛而摩起的紅痕,玉石無聲歎息。

她替姑娘穿上衣服,蓋好被子後端起水盆打開門,門口好幾個侍衛站著,玉石看到他們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在陸勤接過她手中的水盆後,玉石問他:“客棧裡的廚房可用?我想給姑娘熬點湯。”

陸勤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隨後道:“我帶你去。”

玉石跟著陸勤下樓,到了廚房門口,陸勤指了指裡面的灶台:“你還需要什麽,我替你去買。”

“有雞就行了。”玉石搖了搖頭,“這位大哥,多謝你們救了我家小姐。”

陸勤一板一眼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齊姑娘也救過我,要謝也是謝我們王爺,那我替你把雞殺了。”話說完後陸勤直接拎起簍子裡的雞走去後院。

玉石愣了愣,王爺?再想想進門時看到的那個少年,京都城中和姑娘有過一些淵源的,恐怕衹有那小王爺了啊。

外頭的雞叫聲響起,玉石忙廻了神跑出去看,哭笑不得,那位說要給她殺雞的大哥正狼狽不堪的抓著雞,任由它翅膀亂拍著,擧著刀還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

樓上一片安靜,嚴從煜進屋後走到牀邊,慼相思還沒醒,換過衣服清理過後人縂算是乾淨了,緊眯著眼的臉頰微紅。

她好像在呢喃什麽,嚴從煜走近了一步,低頭看她,忽然慼相思擡起手,慌亂朝著四周抓著,抓住了他手,呢喃了聲:“姐姐。”

“......”嚴從煜眼神一黯,慼相思卻猶如找到了可扶持的東西,那手抓的又牢又緊,許是夢到了什麽,她有些急的出口,“娘,快走。”

這一聲喊的有些大,侍衛看到牀上的姑娘拉著主子的手喊娘,主子的臉都快黑成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