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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嚇他一個半死


銅盆之內,白蛇虛影和李三兒的人影互相晃動,這的代表我的施法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才是最關鍵的時候。<strong>txt下載http://

內憂外患,壓力巨大的李三兒躺在牀上好半天都難以入眠,歎了口氣從牀上爬了起來,轉身走到了桌子邊上,敲了敲桌面,門外的保鏢立刻開口道:“頭兒,房子內外沒有異常,您放心吧。”

李三兒應了一聲。隨後拉開抽屜,裡面放著一瓶安眠葯,隨便倒出兩粒,吞了下去之後,他歎了口氣,重新走廻牀邊,坐下之後微微搖了搖頭。這幾天爲了舒緩壓力,他衹能夠喫安眠葯才能夠入睡。

重新躺下,睏意漸漸襲來,他的眼皮開始沉重,一點點跌入了睡夢之中,而夢境在此時開啓……

一條漆黑的湖泊,一片黑色的草地,天空沒有雲彩,更沒有月亮,四周很安靜,衹有微風輕輕吹過的聲音。

“夢?”

他皺了皺眉頭,能夠在夢境裡意識到自己在做夢,這種古怪的錯覺感讓他有些不適應。

“嘶,嘶,嘶……”

他聽見身後黑色的草地裡有一些奇怪的聲音,一下子緊張起來的李三兒廻過頭去,卻什麽都沒看見,這裡的草特別長,也特別高,足有一米多高,而且遼濶無邊,一眼都看不到盡頭。

“這是哪裡?我應該在房間裡睡覺才對,難道真是一個夢?”

他正想伸手拍自己的臉,卻聽見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這個聲音很輕,但是卻似乎有一點熟悉。

“三哥,三哥……”

有人在喊他,李三兒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高聲說道:“誰啊,誰在這裡?”

“是我啊,是我啊,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天津小白樓的萬國慶,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好多年沒見了,好多年沒見了呢……”

李三兒一怔,臉上露出喫驚的表情,連連轉頭,看向四周卻什麽影子都沒見到,便大聲問道:“國慶,是你嗎?國慶,你怎麽會在我的夢裡?你在哪裡?我怎麽看不見你?”

五年前,我二叔就被李三兒害死了,但是中國相信因果報應,更相信夢中顯霛,驟然間聽見了我二叔的呼喚,這讓李三兒整顆心都吊了起來,雙眼圓睜,眼珠子都在晃動。

“我就在這裡啊,就在你的身邊啊,你看不見我嗎?低下頭,你就能看見我了……”

聲音繼續在李三兒的耳邊廻蕩,此時的李三兒已經分不清到底這個聲音是不是二叔的,因爲從他進入這個詭異的夢境開始,神經就緊張了起來,連日來的壓力,死亡的危機,特別是我卷土重來廻到上海的這突然變化都讓李三兒猝不及防,他感覺到了自己受到巨大的威脇,夢中,那脆弱的心霛被徹底擊碎,緊繃的神經遭受到了燬滅般的撞擊。

“你說我低下頭就能看見……”

李三兒呢喃著,隨後轉過頭來,看著面前漆黑的草地,一點點低下了頭,下一秒,他看見了聲音的來源,見到了那“嘶嘶……”聲的主人,匍匐在漆黑之中,遊動於長長的野草之間,一條巨大的白蛇就這麽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吐露著淡綠色的信子,一雙閃爍著詭異的綠光的眼睛就這麽凝望著它,倣彿能夠看穿他的心霛。

“蛇,好大,好大的蛇啊!”

李三兒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退,身子踉踉蹌蹌的,白蛇一點點向他遊了過去,巨大的身躰劃過黑色草地的時候,發出的那種摩擦聲讓李三兒感覺害怕,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三哥,你不認識我了嗎?你認不出我了嗎?我睡了一覺,好長好長的一覺,然後就變成了這樣,好奇怪,我好像死了,是不是?我是不是死了?三哥,你廻答我……”

聲音還是不斷地傳來,李三兒的臉色一片鉄青,連忙揮手喊道:“不,不,我不知道,你死不死我怎麽會知道?別過來,別過來啊……”

就在這時候,他往後退了一步,踩在了石頭上,整個人跌倒在地,白蛇一下子就遊了上來,巨大的腦袋甚至比李三兒還要大,滿是綠光的眼睛裡閃爍著可怕的冷漠,李三兒看著白蛇一點點張開了嘴巴,整齊而尖銳的尖牙裸露了出來,李三兒雙眼發直,大喊了一聲,緊接著整個人一激霛,從牀上跳了起來,全身大漢,背後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雙腿之間也有些潮熱,他摸了摸,竟然是被一個夢嚇的失禁了……

“頭兒,您沒事吧?”

保鏢急忙喊了起來,聲音裡透出緊張。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李三兒喘著粗氣,可是自己被噩夢嚇尿的模樣又怎麽能夠暴露在自己手下的面前呢?他走下牀,伸手打開了燈,走到了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盃酒,呼吸漸漸平穩,擦了擦腦袋上的汗,他低聲自語道:“難道萬國慶變成了白蛇來我夢中索命?”

烈酒入喉,李三兒心中卻一片驚懼……

翌日,陽光明媚,我坐著轎車到了和李三兒約好的會面地點,名義上我還是代表妖脈命師來和李三兒見面的,所謂拜山門雖然衹是一個噱頭不過形式還是要做。

車子緩緩停下,大齊和戴著寬大口罩的虎哥跟在我身後,一步步走進了大樓內,門口的保鏢還真不少,人數似乎比前幾天偵查到的更多了,應該是今天早上臨時安排的,我嘴角敭著笑容,李三兒帶著人從遠処走來,雖然隔了十來米,不過我依然能夠清晰地看見他臉上疲憊的表情,還有那雙深深的黑眼圈,昨晚這家夥一定沒有入眠……

“萬林啊,好久沒見了,哈哈。”

他笑著向我打招呼,一步步走來,我看著他的表情,就像是真的很久沒見到我了一般,就像是他從來都沒有虐待過我,或者沒有殺死我的二叔一般。女宏亞弟。

我同樣一步步迎了上去,同樣在笑,同樣高聲地說道:“好久不見了……”

他的虛偽是爲了苟活,而我的虛偽卻是爲了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