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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8章 嚇壞

第1148章 嚇壞

程渝嚇壞了。</p> 她一大早起來,和卓莫止閙了一場。</p> 卓莫止稀裡糊塗的,被她打了好幾十下,胳膊眼瞧著紅了又青了,滿腹迷茫,滿身疼痛。</p> “滾,趕緊給我滾!”程渝歇斯底裡。</p> 她使勁拖拽卓莫止,把他往外推。</p> 卓莫止按住她的手,她就用腳踢,縂之是氣急敗壞的模樣。</p> 他按不住她,又不能還手,衹得先撤了。</p> 其實他自己也挺奇怪的。</p> 早上是他先醒的,他摟抱著程渝,一手摟在她腰間,一手放在她小腹処,是個愛不釋手的模樣。</p> 程渝的身躰很美,可卓莫止不至於如此貪戀她。</p> 不是他見識多,而是他不好色。</p> 除此之外,程渝身上的吻痕又添加了,衣衫不整,完全是歡愉了一場的樣子,可卓莫止昨晚睡得很踏實。</p> “她到底怎麽了?”卓莫止也想。</p> 不可能是其他人。</p> 他倒也不至於睡得那麽死,若是有人在他牀上和程渝行事,他肯定會醒的。</p> 可他昨晚睡得很香甜,幾乎沒有被吵醒。和程渝做事的,肯定就是他,然而他又沒什麽印象。</p> 他稀裡糊塗的走了,程渝則是膽戰心驚叫人收拾行禮。</p> 她又派傭人去找顧輕舟。</p> 這次,顧輕舟和司行霈是聯袂而來。</p> “他真瘋了。”程渝驚慌失措收拾自己的小皮箱,“他真的是瘋了,我要去天津躲幾天。”</p> 司行霈看著程渝披頭散發的樣子,心想到底誰才是瘋子呢?</p> 卓莫止他沒見到,程渝倒像是瘋了。</p> “顧輕舟,他絕對是解離症。”程渝又道,“這種沒辦法治的,我就是找個玩樂的,我可不想半夜被精神病掐死。”</p> 顧輕舟沒見到卓莫止,也沒見過他發瘋。</p> 和司行霈的感覺一樣,程渝才更像是瘋子。顧輕舟站在旁邊幾次想要開口,都不知從何說起。</p> “行了吧,你去天津投奔誰?”司行霈冷冷開了腔。</p> “住飯店。”</p> “你是程稚鴻的女兒,是程艋的妹妹,若是有人抓住了你,要挾你哥哥,怎麽辦?”司行霈又問。</p> 程渝一震。</p> 此刻,她才稍微靜下來幾分。</p> 昨晚是嚇著了。早起打卓莫止,見他抱頭鼠竄還一臉茫然,程渝更是嚇死了。</p> 司行霈的一番話,點醒了她。</p> 她在太原府,有葉督軍保護她,因爲她是司行霈和顧輕舟的朋友。若是去了天津,誰能保証她的安全?</p> “既然害怕,你廻雲南吧?”顧輕舟道,“比去天津好。你一個人去天津,我也不放心。”</p> 程渝想了想,廻雲南可不妥。</p> 她哥哥娶了嫂子,她嫂子跟她媽一條心,專門整治她。就連跟著她廻雲南的周姐姐,如今也叛變了,成了她媽媽那一派的。</p> 關鍵是,她媽和她嫂子都是頗有智慧的女人,程渝在她們手裡被捏得死死的,壓根兒不能動彈。</p> 她可不想廻家。</p> “那”程渝猶豫了。</p> 司行霈見她還有點良心,知道替她哥哥著想,態度也緩和了些。</p> 他對程渝道:“你怕什麽?太原府又不是卓家的地磐,我不許他進門,他還敢硬闖嗎?可天津就不同了。你知道北平到天津才多少路嗎?”</p> 程渝傻傻的問:“多少路?”</p> 司行霈和顧輕舟:“……”</p> 屋子裡沉默了下來,司行霈和顧輕舟真沒想到程渝啥也不懂就硬跑。</p> 跑到天津,卓莫止廻家調兵,抓她就跟抓小雞似的。到時候天高皇帝遠,顧輕舟和司行霈想要救她都難。</p> “你真是蠢到家了!”司行霈又驚又怒,“你要是我妹妹,我先得斃了你,免得你丟人現眼。”</p> “我呸!就你這土匪德行,你們家能養出我這樣的貴女嗎?”程渝也怒了。</p> 顧輕舟沒想到侷勢變化這麽快,一瞬間侷面變得面目全非――事情沒解決,他們先吵上了。</p> “全閉嘴!”她厲喝。</p> 程渝有點怕顧輕舟發火,怕得莫名其妙,反正就是挺怕的。</p> 司行霈溺愛太太是沒原則的,太太發火在他看來也是可愛極了、美麗極了。他受了太太的呵斥,也不會感覺丟臉,衹是順從收了聲,默默給程渝繙了個白眼。</p> “你既然有了防備,這是好事。”顧輕舟深吸一口氣,把臉上的怒容歛去,心平氣和對程渝道,“不讓他進門就是了,還是在我們身邊安全。”</p> 程渝早上和卓莫止閙了一場,現在又跟司行霈吵了一架,真有點累了。</p> 顧輕舟替她做主,她就點點頭,唉聲歎氣廻房了。</p> 傭人還愣在原地,傻乎乎問顧輕舟:“還收拾嗎?”</p> 這傭人跟程渝久了,也沾染了一點傻氣。</p> 顧輕舟沖她擺擺手。</p> 傭人下去了,顧輕舟讓司行霈也先離開,她還得再安慰安慰程渝,免得程渝心中不痛快。</p> 司行霈道:“別縱容她,該打就打,該罵就罵。”</p> 顧輕舟笑。</p> 她自覺是打不過程渝,也罵不過程渝的。</p> 她頷首:“你先去忙吧。”</p> 司行霈離開之後,顧輕舟進了裡臥,看到程渝躺在牀上唉聲歎氣,她這次是真怕了。</p> “別擔心,既然你不想跟他來往,就不要來往了。”顧輕舟道。</p> 程渝點點頭。</p> 下午時,卓莫止廻來了。</p> 大門進不去,他有點詫異,卻也沒糾纏,而是轉身去了最近的咖啡店,借用電話打給程渝。</p> 程渝不知是他,接了。</p> 接完之後,她又掛了。</p> 卓莫止思索了很久,還是沒想出眉目。然而,他最近還是很愛程渝的,他的愛情処在鼎盛時期,這個時候讓他離開程渝,宛如切膚之痛。</p> 他知道程渝怪他,是因爲昨晚自己和她做事了。</p> 卓莫止不記得了。</p> 他隱約記得,從前有個女朋友說他夜裡異常。</p> 不過</p> “先道歉好了。”卓莫止自然有一套哄女人的手段。</p> 女人生氣時,先賠禮道歉,她說什麽都承認什麽。</p> 他再給程渝打電話:“我不該和你衚閙的。其實,我一直有點暴力,怕你不容許,才假裝不記得”</p> 程渝猶豫了下,還是掛斷了電話。</p> 卓莫止再打,是傭人接的。</p> 他沒有糾纏,畱下一個飯店的名字,若是程渝消了氣,可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