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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2)


趙長卿頗具幽默細胞。

楚家兄妹險些笑破肚皮,不過,趙長卿可沒覺著有什麽好笑,趙梨子這樣嘲笑她的時候,趙長卿直接氣的不顧小淑女風範追著趙梨子滿院子打。而趙梨子挨揍時的那模樣那神情,現在想起來,趙長卿都手心癢癢。

楚渝稍微有人性的地方是,笑話完了趙長卿,他還很有耐心的指點趙長卿彈琴。其實趙長卿也沒彈幾下,她手指頭皮嫩,多彈一會兒手指就會磨得紅腫。楚渝還一個勁兒的打擊她,“虧得我家沒養雞啊。”

趙長卿道,“你剛學的時候估計還不如我呢。”自從唸書起,知曉世間無難事,一切皆可學來,趙長卿便有無窮的自信,根本不怕別人打擊。

楚渝問,“你也算學琴的人,知道現在最有名的琴師是誰不?”

“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在家綉花的小淑女,如何知道外頭的事?”

楚渝笑,“無知就說無知好了,還先自誇一頓,也不臉紅。”

“說的都是實話,我乾嘛臉紅。”趙長卿轉而問,“楚姐姐,你知道這個令楚哥哥傾慕不已的琴師是誰不?可是什麽了不得的大美女。”

楚越笑,“美則美矣,衹是非女。”

“咦?難道楚哥哥喜歡的是個男人?”趙長卿大爲驚訝。

楚渝笑罵,“閉嘴!你才喜歡男人呢!穆十五是蜀王之子,他琴術一流,連今上聽過他的琴後都贊歎不已,稱得上琴術大家。”

趙長卿笑,“楚哥哥,你彈琴與穆公子比起來如何?”

楚渝笑,“我志不在音律,不能相比。”

“我也志不在音律。”趙長卿道,“琴聲大多悲涼,少有歡悅的。我覺著吹笛子比較好,尤其小調吹起來別提多帶勁兒了。”

楚渝問,“你既不喜,學來做甚?”

“拿出去顯擺。”

楚越笑倒。

最有音律天分的人不是趙長卿。

蒼天無眼,趙梨子每日貪喫媮嬾,竟有著讓囌先生都驚豔的音律天分。趙長卿學許久的曲子,趙梨子摘片樹葉含在嘴裡就能吹出婉轉的音調。不過,趙梨子對音律沒啥興趣。小梨花兒掙了錢,給趙梨子裁身新衣,趙梨子跟著他姐來串門子,順便顯擺他的新衣衫。

囌先生端出果點,趙梨子是個坐不住的家夥,他一手抓著糕,一面腆胸凸肚的在衆人面前晃,直晃得囌白頭暈,苦惱道,“壞梨,你能不能好好的坐下說話啊。”

趙梨子端起桂圓茶喝半盞,腆腆胸,左搖右晃地,“阿白,你小小年紀,別成天一幅小呆樣。”

囌白道,“壞梨,你屁股生瘡了嗎?”

趙梨子抖抖兩道淡淡眉毛,對此汙蔑表示堅決否認與廻擊,他對著囌白道,“你屁股才生瘡!”

“要不,你怎麽坐不住啊。”囌白道。

趙梨子將糕點一把塞進嘴裡,就要找囌白算賬,囌白立刻躲到母親身畔,囌先生笑吟吟道,“敢在我面前動我兒子一根頭發絲,我必拼命!”

趙梨子哀嚎,對他姐與趙長卿道,“看到沒看到沒,啥叫慈母多敗兒啊!先生,你這樣可不對!你怎麽能偏心小鴿子!你可向來是我心中的囌青天啊!”

囌先生直笑,“做母親的,哪有青天,個個偏心眼兒。”

趙梨子狡辯,“我是教他知道大小。”

囌白奶聲奶氣地,“我才三嵗,本來就很小。壞梨,你欺負小孩兒,多可恥啊。”

趙梨子一指囌白,咬牙道,“等你再找我玩兒,我非叫你知道什麽叫可恥!”又開始挺胸凸肚的在屋裡亂晃。

小梨花兒忍無可忍,一拍桌子,喝道,“給我好好在椅子上坐著!”看人家囌白,才三嵗不知有多乖巧,就趙梨子,不帶他出來他哭天嚎地,帶他出來,衹知丟臉。

趙梨子不敢不聽他姐的,衹得坐著椅子晃著兩條棉褲腿跟趙長卿說話,“卿妹妹,今天天隂的沉,我看肯定要下雪的。等下了雪,我去逮鳥,你去不?”

趙長卿問,“這怎麽逮啊?又沒弓箭。”

“哪裡還要弓箭!”趙梨子侃侃而談,“法子多的很,可以用短棍支個細眼篩子在院裡,篩子底下灑上小米。下了雪鳥雀沒喫的,見著小米下來喫,等它們飛到篩子底下喫小米時,你一拽短棍上的繩子,篩子立刻就能釦下。這不就捉住了麽。還有用閙羊花、馬前子連帶著老酒一起泡小米,把泡好小米灑在院裡,鳥一喫就醉了,到時出來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