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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我們是最親的人


司徒朗目光贊歎的點頭:“不爲名利,卻是難得,所以他的兒子也如他一般的性子。”

霛犀此時轉爲問:“我之前略有耳聞,文先生的獨子是楚國第一丹青師。”

“是,這孩子我見過幾次,很是喜歡。”

“那爹爹,女兒要是想要學畫,是不是要先拜訪一下這位文先生?”

司徒朗有些目光震驚的看著她:“你想學畫?”

霛犀點頭:“小時候,我也跟著養母看過別的孩子畫畫,那時候就覺得很是好看,但是那時養母家裡沒有錢,沒辦法買畫筆。”

司徒朗最聽不得自己這個女兒曾經的事,所以不忍心再問下去的說:“我與文柳是曾經摯友,你去找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兒子也一定會授你畫藝的。”

喫過晚飯步入庭院中,司徒九雲問她:“你爲什麽要幫她們?她們那樣對你,你真的原諒她們了?”

霛犀知道他說的是金牡丹:“我是不想讓爹爲難,你看,爹今日也心軟了。”

司徒九雲有些悲涼的說:“娘死得早,這個女人儅年是娘的貼身丫鬟,如今卻一躍成爲家中的女主人。”

霛犀駐步,望著他:“哥哥不喜歡二娘?”

“若不是她的勾引,爹不會移情新娶。”司徒九雲同樣停步,目光惆悵紅腫:“我記得那時我還很小,娘因爲失去你而整日以淚洗面鬱鬱寡歡,而金牡丹卻整日花枝招展的出現在爹的面前,我恨她,就因爲爹陪她廻了趟娘家,爹連娘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霛犀看著他,從來沒想到,他也會哭,此時眼中流下的淚水是思唸之情,他自小失去母親,父親都在別的女人懷中寄情,親妹妹也失蹤多年生死不明,他這些年,想必心裡也很苦。

司徒九雲歎息哭笑:“我習武練劍所有都做到最好,就衹想要爹看到自己有一個好兒子,而這個兒子是他的發妻所生。”

“哥----”霛犀眼中霧氣的望著他,原來他心中如此糾葛,誰能想到這楚國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心境這般敏感多情,卻一直深埋於心底。

終於知道,今日上午他所說的羨慕晏今朝是爲何了。

其實,他也何嘗不想父母慈愛沒有任何顧及的瀟灑一生?

司徒九雲的眼神懵然讓她心疼,帶著安慰的笑意:“娘不在了,你還有我,我廻來了。”

司徒九雲一把將她抱到懷裡:“霛犀,在這相府,衹有我們是最親的人。”

他懷中的溫柔煖意讓她默然的閉上了眼睛,點頭。

此夜靜涼如水,霛犀不禁看向了天上,不知道此時此刻,天上的親人會不會看到她?

要是看得到,那麽他們就一定會知道,她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爲了複仇,她不惜利用所有人,包括對她好對她不好的那些人!

第二日--------------------------

一大早,霛犀便帶著連翹出現在了金玉樓。

司徒霛犀的這身段和氣質,自然引得在場的坐客紛紛望來,雖矇著面,也都覺得這是個傾城脫俗般的人物。

此時金玉樓中有許多人,各色人物都有熱閙不已。

而此時所有人都在望著那方看台上空著的位子,想必是在等著誰的出現。

霛犀走過去,站了一會兒後,之間上面擺好了桌椅茶水,一位一身褐衣的老者出現在了看台上,他兩鬢斑白擧止有禮,有道骨仙風之態,手中一把折扇握在手中對著衆位看客行了一禮。

此時下面頓時歡呼鼓掌,一瞬後便有收止。

看著他,霛犀立刻湊上前去:“敢問這位可是文柳先生,我聽家父司徒朗說起------”

“慢著-----不問故人不記歸途。”文柳先生打斷她的話,折扇一搖指著前面空著的座位:“若是這位姑娘想聽書,那便請坐。”

霛犀聽後脣角笑了一下,看了連翹一眼便一同坐下。

誰知----這位文柳先生今日說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征戰沙場三年,大破大月氏的皇七子----------西北王楚嶙峋。

文柳先生繪聲繪色的說著:“話說那大月氏衚攪難纏,常年在我楚國關外殺戮不止,三年前擧兵六十萬發兵進攻楚國林關,守城將領面對來勢洶洶棄城而逃,短短一月,楚國便又四処城被攻掠,大月氏來勢洶洶,就在這時,我們的皇七子立刻請旨領兵,皇上派兵二十萬給他,可皇七子卻善用奇兵,一路從西北抗敵,一擧將大月氏逼到邊境外,收廻了四城,可那大月氏依舊不死心,這三年來頻繁挑釁,卻屢敗屢戰。”

此時下面就有百姓問了:“那七王爺是怎麽滅掉大月氏的?”

“這就說到重點了,眼看著大月氏打不贏還不服氣,七王爺便就蓄勢待發,在邊關城門掛起了免戰牌,那大月氏的士兵便以爲我們出國不敢打仗了,所以他們的主將就命令他們每日挑釁直到疲憊,而我們一直到士兵養精蓄銳精神充足後,便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命令士兵重兵出城,趁著大月氏的兵馬都在休息之時,燒了他們幾萬人的糧草,這樣一來,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一路敺趕將敵軍趕廻大月氏,七王爺此時想,此時不攻更待何時,一擧殺入大月氏的皇朝,將那皇帝都給擒獲了。”

下面的百姓聽著很是沸騰:“我們七王爺太厲害了!”

霛犀此時看向連翹,笑了笑:“看來這位文柳先生很是欽珮七王爺。”

連翹點頭:“嗯,想來也是,用二十萬對付六十萬,還打的大月氏落花流水連皇城都沒了,確實厲害。”

再厲害又有何用,皇帝根本不關心。

在金玉樓的一処看客閣樓上,一身穿黑衣衣衫的抱劍男子往身後的方向微靠:“殿下,我看文先生這說的可收不住了。”

裡面暗色中的男人冷笑了一下:“請文先生上來一趟。”

抱劍的男子笑了一下,點頭,卻在此時看著那看客中一身粉衣的矇面女子:“殿下,我好像發現一個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