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沒說出來，厲衍卻是拉過了她的手，收歛所有的試探，衹有凝重：“我做過一個夢。”

“夢？”

“恩。”厲衍點頭：“在夢裡，我看到穆芊芊戴著你脖子上的這塊班，嫁給了周治平。”

他相信，上輩子的穆影笙其實也是有所懷疑的。他現在說這個話，不過是証實了她的想法罷了。

“……”穆影笙心裡已經有所猜測了，冷不防聽到厲衍的話，還是讓她嚇了一跳。

“夢？你是做夢夢到的？那你還夢過什麽別的事嗎？”

會不會厲衍的夢裡，有她想要的答案呢？

“夢過。”厲衍知道她想知道什麽：“我夢到過一次。你出了車禍，在磐山公路上。車燬人亡。我嚇醒了。”

穆影笙一衹手捂著心髒的位置，她沒辦法說話，她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厲衍。

“阿笙？”

“你，你說你夢到我……”

“是啊。”厲衍沒想隱瞞：“很早以前，我就做過這個夢。夢到你出事。”

那不是夢，穆影笙突然往前一站，跟厲衍完完全全的貼到一起去了。

“你還夢到過什麽？除了我出車禍，穆芊芊結婚之外？你告訴我，你還夢到過什麽？”

她眼神中的期待實在是太明顯，那一副恨不得他趕緊想起更多的夢，更多的事來的目光，就像是盯著魚的貓。

“沒了。”厲衍搖頭：“就夢過那兩次。”

至於其它時候的夢，對於厲衍來說，他其實都已經查清楚了，穆影笙要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穆影笙沉默，她知道是她奢求了。重生這樣的事，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機率？

不光是她能擁有前世的記憶，厲衍竟然也有？

搖了搖頭。她擡頭看著厲衍，目光嚴肅：“我也做過那個夢。”

厲衍沒想到，穆影笙這麽快就坦白了。

“我也做過夢。我……”

穆影笙想到柴柒，想到周治平，還想到了穆芊芊。

“恩。你告訴我，你夢到什麽了？”終於來了嗎？厲衍看著穆影笙，眼神充滿了鼓勵。

穆影笙沒看到她的眼神，她滿腦子都是柴柒，穆芊芊，周治平幾個。

“厲衍。你相信我嗎？”她知道這事太扯了。要是厲衍不相信，她也能理解。

“我相信你。”

簡短的四個字擲地有聲。穆影笙說不上心裡什麽感覺，衹覺得有什麽放下了，又有什麽，往她心髒的位置把她給填滿了。

“厲衍。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夢到過柴柒出現在了穆芊芊的別墅裡。”

厲衍因爲穆影笙的話，突然就眯起了眼睛。他上輩子查過的資料裡，可沒有這一條。

他神情嚴肅又凝重。穆影笙沒有見過這樣的厲衍。

“你說柴柒出現在穆芊芊的別墅裡？”

“對。”穆影笙點頭：“正確的來說，是他曾經在穆芊芊跟周治平的別墅裡出現過。”

穆影笙不願意那樣想，可是：“穆芊芊不可能是幕後人，周治平跟周家呢？”

她這句話說得很輕，穆芊芊年紀輕，時間也不上。可是周家是有可能的。但是她知道周家跟厲家有親。萬一厲衍不高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