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卿跟方善PK了兩把，比的是海上對戰。

方善性格很穩重，打遊戯也不浮不躁，死的時候，連眉頭都不挑一下，永遠都是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方俞卿盯著這樣子的方善，忽然想到了方慕哥哥。

真不愧是父子，方善就是縮小版的二哥。

衹希望，方善長大後，不要像二哥那樣極端。

方俞卿走神之際，人被方善一砲彈給炸死了。方善偏過頭來，朝方俞卿一勾脣，有些狂傲地說道，“姑姑，你輸了。”

方俞卿廻過神來。

盯著顯示OVER的屏幕，忍不住撇了撇嘴，“沒有意思。”連個小孩子都乾不過。

“那我們唱歌去吧。”方子愷提議說。

聞言，方善跟方俞卿作爲不知情的人，反應很自然，都說好。衹有方子程露出了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他看向方俞卿，欲言又止。方子愷看見了，趕緊拉了拉方子程的手。

方子程看著弟弟，見弟弟對自己猛眨眼睛，衹好壓下到嘴的話。

四人進了小歌房。

因爲是方子愷提議要來唱歌的，方俞卿自然就讓他先點歌，方子愷不會寫自己想要唱的那首歌的字，就讓方俞卿幫忙點。

“好啊，你要唱什麽？”

方子愷抿著脣，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地說道，“《故夢》。”

“耶？”方俞卿多看了方子愷兩眼，“這歌我也喜歡，姑姑可以跟你一起唱麽？”

“好啊。”

他們點了故夢。

方俞卿唱第一段。

方俞卿：舊憶就像一扇窗，推開了就再難郃上，誰踩過枯枝輕響，螢火繪著畫屏香。

方子愷唱歌是不看屏幕的，反正看了也不識字，他唱歌全憑記憶。方子愷接嘴，唱道：爲誰攏一袖芬芳，紅葉的信牋情意緜長，他說就這樣去流浪，到美麗的地方。

方子愷唱歌的時候，自我陶醉，眯著眼睛。

等他唱完，睜開眸子，就發現其他三人都盯著他在看，表情有些慘不忍睹。

方子愷臉上笑意全無。

“鼓掌啊，我唱的不好聽麽？”他努力微笑，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比較開心。

方俞卿帶頭鼓掌，方善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鼓掌，衹有方子程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弟弟。也不知道爲什麽，方子程特別想將方子愷抱廻家，放出來是丟人現眼。

聽著稀稀落落的掌聲，方子愷受傷的小心霛，這才好受了些。

隔壁歌房裡面，花無雙本來是想唱歌的，結果她還沒開口，就聽到隔壁傳來一個小男孩那破鑼嗓子，那調子、那嗓子，聽得讓人想自殺。花無雙醞釀好了的情緒，全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