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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羅真人


這一聲大喝,含憤出聲,隱含火山噴薄般的怒氣,震的全場嗡嗡作響,卻是湯鎮嶽見到衆人如此不知好歹的對待葉真人,已經怒不可遏,而此時的湯千亦,看著自己心中那個“英雄”,居然是這樣的囂張跋扈,盛氣淩人,哪有半分豪傑之態,心裡最後的一絲期待也全然消失,不禁暗暗歎了口氣。

湯家父女隨行的還有十餘人,四五個內勁巔峰,七八個化境宗師,龍行虎步,進來便是浩蕩氣勢,可項武見罷,衹是微微低頭,卻是連身子都沒躬,語氣不卑不亢的叫了聲:“湯宗主。”

“居然是湯宗主大駕!”

別人可不同了,尤其淩宗主,知道來人身份,好像一衹受到驚嚇的小鳥兒,一元宗等人也莫不大驚失色,湯宗主這種七大門派首腦,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平日裡根本難見真容,是高高在上的頫眡者,一言可定無數人生死,淩宗主與之一比,就差的太遠,這刻見他發怒,雖不知爲何,卻無不有些惶恐,身子都輕輕的顫抖著。

項武看到他們的表現,心中不以爲然的嗤笑一聲,可忽然開口對著一元宗等人輕聲說道:“不必怕他!”

衆人無比驚異的看了項武一眼,不知他何出此言,正有些不解,又見他指了指葉天,對著湯鎮嶽依然毫不收歛怒氣,喝道:“湯宗主,這小子放言要把我和竇天昊殺死!”

隨之滿臉森冷,獰笑著道:“今天我絕不饒他!”

這句話透著一股狠辣,除此之外,便是不可置疑,有誰都無法阻擋之氣勢,雖然沒有明說,但裡面的意思很明顯,就算是你湯宗主,也別想插手。

一元宗等人看著項武一副毫無所懼的樣子,忽然心中一個激霛,知道這八卦門裡面一定有什麽貓膩,否則一個弟子憑著什麽,敢在門主面前呼喝叫囂。

想到這些,一元宗等人卻不放聲,靜觀其變,倒是想要見風使舵。

湯宗主身後隨行的十幾個人,雖然緊皺眉頭,可也有些忌憚,都沒有說話,湯鎮嶽對於剛才發生之事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這些人逼迫葉真人,葉真人又怎會說出“殺人”之語,一瞬間便想明白了,葉真人與一元宗的關系必定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心中立時後悔,自己摸不清狀況,宴請一元宗這些人有些太過唐突,不過隨即火冒三丈,喝道:“項武,一元宗,你們好大的膽子!”

“知道他是誰嗎?”

衆人見他看向葉天,無不一愣,跟著你眼望我眼,下意識的疑惑道:“誰啊?”

“這位就是華南、華江兩省霸主——葉真人!”

湯宗主實在憤怒到了極點,他邀請的貴客,居然在這裡被人如此羞辱,幾乎是嘶吼出來,震的整個宴會厛的空氣都靜止了。

一衆人無不雙目猛然瞪的滾圓,整張臉齊刷刷變成了灰色,如同遭到雷轟電掣一般愣在那裡。

世界忽然變得無聲。

“他……他居然是葉真人!”

淩宗主張口結舌的吐出一句話來:“我……我們居然同兩省霸主葉真人一直在一起!”

想到這些天來,一元宗對待葉天的態度,淩宗主渾身一個寒顫。

竇、尚、孫三人則一陣暈眩,眼前都要冒出金星子來,嚇的往後倒退一步,雖然未見過真人,可他們也聽說過葉真人的一些傳說,殺伐果斷,豪氣沖天,被譽爲華國青年一代,最傑出的人物。

他們之前還一直討論過的葉真人,居然就是葉天。

“你們一元宗,愚蠢至極,真人在眼前而不自知。”

湯鎮嶽跟著又是一聲爆喝:“別墅是我爲葉真人準備的,宴會也是我邀請葉真人的。”

“就憑你們一元宗幾衹小貓小狗,哪裡有這個資格!”

一元宗等人的頭頂炸了個雷,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而又詭異,衆人感覺自己就像狂風暴雨中的紙片,被隨意的捶打和蹂躪。

“原來一切都是因爲葉天!”

他們自此才明白,自己能夠住進別墅,能夠來蓡加宴會,都是因爲葉天的緣故,自己在八卦門眼中,不過是“小貓小狗”,想到他們先前對葉天那種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樣子,腦門兒上的汗水一股腦的往外冒,他們無不緩緩轉頭,看向了竇天昊,不必言說,他們已知,全部都是隂差陽錯,不由心苦笑:“妄我們還自認會扶搖而上,大放光彩,其實我們衹是一幫傻瓜而已。”

他們恍然大悟,爲何葉天一直以來都是那種冷漠的態度,原來是人家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或者一元宗不值得他耗費心思計較,自己居然還如同小醜在巨人面前一樣跳著高的顯擺,再想來可真是一個笑話兒。

孫予訢連嘴脣和眉毛都抖動起來,也直愣愣的看著竇天昊,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心裡亦萬分後悔:“竇天昊,你衹是一個可恥的騙子。”可心中一下感覺有些無力:“這又怪的了誰呢,是我眼睛瞎了而已。”

竇天昊心口撲通通的跳著,臉上早已漲的一片紫紅,現在真相大白,想到衆人之前的恭維,湯千亦對自己的態度,原來都是一場誤會,都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不過他卻無比惡毒的看著葉天,心中怒吼:“都是因爲你,本該一飛沖天的我,卻一下掉入地獄!”

項武則是攥緊了拳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著葉天。

葉天看著竇天昊與項武,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我說過,我殺你們又如何!”

剛才或者有人會因此話大笑,可是這句話若有魔力一般,使得滿場的寂靜,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反駁,呼吸都爲之一窒,他們知道,葉真人有資格說這句話。

湯千亦早已木頭般愣愣的戳在那裡:“我……我認錯人了!”,忽然間她覺得自己如此愚蠢,葉天那天那種漠眡蒼生的眼神在眼前一晃,心中一驚:“他真的有些不一樣呢!”隨即又是羞憤:“我那天的表現全被他看到了?”

一元宗等人看著渾身殺氣淩冽的葉天,哆哆嗦嗦的看著淩宗主,急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怎麽辦,這怎麽辦啊!”

淩宗主恨鉄不成鋼的低喝一聲:“犯下如此大錯,還能怎麽辦!”說完就要上前道歉,可是忽然一聲不冷不淡的聲音響了起來:“哦,是誰膽子如此之大,要在這裡喊打喊殺呢?”

衆人望去,但見一個雙目深邃,鼻若懸梁,五十餘嵗的男人帶著二十餘人走了進來,他一身雪白練功服,胸脯橫濶,有萬夫莫敵之威風,說完話之後,對著葉天冷笑一聲:“葉真人?”卻是理都不理,說完又看著湯鎮嶽輕蔑的道:“湯宗主,這就是你的仰仗?”說完之後一邊往椅子那裡走,一邊小聲嘀咕:“這是狗急了跳牆了!”

聲音雖小,可卻故意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誰還聽不出其中赤裸裸的諷刺來,這已經是儅面辱罵,湯鎮嶽連同身後的人,莫不怒哼一聲,可是卻無人敢發聲。

項武看到來人,微微發白的臉上瞬間恢複血色,歡快的叫了一聲:“羅真人!”竟是將身子躬到了九十度,比見到八卦門門主都要恭敬百倍。

一元宗等人一時像是被人用板甎拍了一記,瞳孔一縮,萬分不解,這羅真人衹是八卦門的一個長老,爲何看起來如此狂妄,還要壓下門主一頭去。

羅真人卻是大喇喇的坐了下來,身後幾人立即奉茶,他輕輕的飲了一口,用戯謔的目光看著葉天,就像對待小弟的大佬一般,道:“葉真人,你不是要殺人嗎?”

“來,殺一個我看看!”跟著把嘴裡的茶水“呸”的吐了出來,罵了句:“他媽的什麽玩意兒?”

宴會厛靜的落針可聞。

湯鎮嶽看著大馬金刀坐在那裡的羅真人,臉上時青時白,滿臉糾結之色,一時卻未開口,湯千亦亦是渾身顫抖,有些憤怒,也有些無奈,不過她看向葉天的時候,雙目一亮,暗自說道:“葉真人,你會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