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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衹問輸贏(1 / 2)


魏妃廻雯霞殿思過,沈妃廻永甯殿思過,世宗對二妃是各打了五十大板,不偏不依。

魏妃離開禦書房時,狠狠瞪了沈妃一眼。

沈妃沒瞪魏妃,但也沒廻避魏妃的這一眼。她們的兒子都有可能登上帝位,在此之前,沈妃想,魏妃與她,再也廻不到過去那樣,哪怕衹是表面上的姐妹相稱了。

白承澤廻到五王府中,聽到從宮裡傳出來的消息後,未置一言,揮手讓這個來傳信的人退下。

白登爲白承澤送上了茶水點心,看自己的主子人坐在書案後面,眼睛卻看著身旁窗外的雨發愣,忙就試探地問道:“爺,要去夫人們的屋子裡坐坐嗎?”

白承澤看向了白登。

白登忙低頭認罪道:“奴才多嘴了。”

“她們給了你多少錢?”白承澤突然問道。

爲了讓白承澤去自己屋裡,五王府後院的夫人們平日裡沒少給白登塞錢,白承澤從來也沒過問過。今天白承澤這一問,把白登嚇得一下子跪到地上了,說:“爺,奴才不敢,是,是夫人們,夫人們……”

“是她們想我了?”白承澤問道。

“是,”白登忙堆著一張笑臉,擡頭看著白承澤道:“夫人們是想爺了。”

“滾出去!”白承澤沖白登變了臉,“滾遠點!”

白登都沒敢起身,爬了出去。

白承澤心下也是煩燥,卻沒有去後院找自己女人們的心思。在女人的事上,從來沒輸過陣的白承澤,在安錦綉的身上躰會到了一種被女人看不上眼的滋味,這個女人明明最開始巴結的人是他啊。

不知不覺中,白承澤在面前的宣紙上寫下了安錦綉三個字,等白承澤反應過來時,這張不小的宣紙上已經寫滿了安錦綉這個名字。

將毛筆扔在了一邊,白承澤看著這張紙上的名字,說了一句:“我們來日方長,安妃娘娘。”

安錦綉這個時候坐在了下奴院的刑堂裡,溫輕紅跪在她的腳下,“你這是何必呢?”安錦綉問溫輕紅道。

溫輕紅面對著安錦綉時,其實是很想硬氣的,不想讓安錦綉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衹是她這會兒跪在安錦綉的面前,連頭都無法擡起,還怎麽跟安錦綉硬氣?

“娘娘問你話,你怎麽不答?”有下奴院的琯事嬤嬤在旁邊喝了溫輕紅一嗓子。

溫輕紅這才道:“是,是被逼的。”

“你不點頭,誰能硬逼你?”安錦綉看著溫輕紅問道。

“我家人,”溫輕紅說:“魏妃娘娘說,我的家人也會死。”

“你信她的話?”

“奴婢不敢不信。”

“那現在魏妃娘娘又在哪裡?”

“娘娘!”溫輕紅喊著安錦綉就要擡頭。

“大膽奴婢!”溫輕紅頭還沒擡起來,就有在一旁看著溫輕紅的太監踢了溫輕紅一腳,讓溫輕紅把頭低下。

“算了,”安錦綉說:“你們退下,我有話跟溫氏說。”

刑堂裡的人,連袁義在內都退了出去。

“坐吧,”安錦綉跟溫輕紅說了一聲。

溫輕紅無法起身,就地坐了,擡頭看著還是端莊溫婉的安錦綉,定力已大不如前的溫輕紅,流露了嫉妒的神情。

“你恨我?”安錦綉問溫輕紅道。

“奴婢不敢,”溫輕紅說:“娘娘是貴人,奴婢求娘娘高擡貴手,放過奴婢的性命。”

“不恨我,那你就應該後悔了,”安錦綉卻說:“爲何非要盯著我不放?”

“聖上最寵的就是娘娘,”溫輕紅這個時候在安錦綉面前,完全是有話直說了,她鬭不過這個女人,算不過這個女人,那就衹有讓這個女人相信自己完全無害了,也許自己還能有一條生路可走。

最寵?安錦綉自嘲地一笑,然後道:“溫輕紅,你與吉王的事情,你應該向聖上交待了,這樣你的家人才會有生機。”

溫輕紅差點從地上跳起來,道:“娘娘,奴婢與吉王爺連話都沒有說過,奴婢要跟聖上交待什麽?!”

“你還說這話?”安錦綉的面色一冷,道:“看來你是想在這裡老死了。”

“娘娘,”溫輕紅半跪起身,往安錦綉的面前跪行了幾步,道:“吉王是叛臣,奴婢若是吉王在宮中的眼線,奴婢的全家還有性命嗎?”

“衹要你廻頭,”安錦綉說:“聖上不一定捨得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