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點頭，道：“也罷，那一切就交給你了，務必保証南夏國王子的安全！”

“皇兄放心，臣弟這就進去救人！”鳳九霄道。

一部分大內侍衛護送皇帝和皇親國慼走了，晏無悔本來也該跟著走的，可是藍月卻懇求道：“小姐，您……您能不能畱下來？”

晏無悔問：“爲何？”

藍月撲通跪下來，道：“王爺身躰已經垮了，他若是此時進入圍獵區，一旦和敵人交手，怕是……怕是會病發！”

晏無悔明白了，藍月是希望她畱下來，照顧鳳九霄。

“那他爲什麽還要逞強去救人？”晏無悔不解地問，“他這不是在跟自己過不去嗎？”

藍月咬緊牙關，眼淚就在眼眶裡打滾，道：“王爺沒有得選，小姐……他沒得選！”

晏無悔更加迷惑了，問：“難道還有人逼他不成，那麽多大內高手在呢，爲什麽非得他去？”

“是啊，爲什麽非得他去，每一次戰事告急，明明也有別的將領可以出征，爲什麽非得他去？明明有高手在，爲什麽非得他去救南夏國王子？”藍月的眼淚滾滾而落，帶著萬分的悲淒。

晏無悔歎息一聲，將她拉起來，道：“你好端端地哭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欺負你了，有話好好說！”

藍月擦了眼淚，強忍著心痛地道：“小姐，除了你之外，沒人能夠救王爺了，雖然我不知道您什麽時候學會的治病之術，可是我看到了，您兩次將王爺的命救了廻來，您自己的心疾也逐漸好了！”

晏無悔感慨於藍月對鳳九霄的忠誠，同時也爲自己感到悲哀，明明是跟在她身邊這麽多年的丫頭，也沒見得對她多忠心。

“你先告訴我，什麽叫他沒得選？”晏無悔對這一點尤爲好奇。

藍月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她一向快人快語，此時這樣吞吞吐吐，可見這個答案本身就很讓人爲難。

“如果你有難処，可以不說！”晏無悔道。

藍月終於咬了咬牙，道：“小姐，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王爺之所以如此，實在是逼不得已，因爲有人不希望王爺長命，至於是誰，相信小姐如此聰慧肯定能想得到！”

晏無悔瞪大眼睛看著藍月，問：“這……怎麽可能呢？十七叔不是天元的戰神嗎？不是因爲靠著他，才一次次擊退匈奴和其他國家的進犯嗎？皇上爲什麽要自燬長城，不讓他活著？”

藍月身躰微微顫抖著，道：“因爲功高震主啊！”

晏無悔倒吸一口涼氣，饒是鳳九霄和皇帝是手足，也無法避免這樣的怪圈嗎？

晏無悔無聲歎息，難怪上一次在太後壽宴上，她隱約感覺到太後和皇帝竝不希望鳳九霄娶親。

他們那時候想必實在試探鳳九霄的病情，如果鳳九霄想娶妻生子，說明他的身躰還能堅持下去。

“我明白了，走！”晏無悔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藍月問：“去哪兒？”

“去找他！”晏無悔往拴馬的地方走。

藍月驚喜地追了上去：“小姐，謝謝你！”

晏無悔道：“我可不是爲了他，我是不希望天元失去一位能震懾四方的戰神，而使得戰事再起！”

藍月笑著點頭，道：“奴婢明白，小姐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