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二十七章何人造下的惡果

“朕的性命與江山不需要你這個毒婦來操心。”說到這裡，胤禛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道：“如今，朕已經知道了你所有惡行，該是時候與你好好清算這筆延續了二十多年的帳了。”

那拉氏身子一顫，盯著他道：“你要殺我是不是？”

“朕尋不出不殺你的理由。”胤禛看著她的眸中充滿了憎恨與厭惡，通過三福與小甯子的口，他知道了太多太多那拉氏所做的惡事，根本就不該繼續活在世上。

那拉氏正要說話，胤禛的脣再一次開闔，吐出更加冰冷的字眼，“不止你，還有弘時，既然要了斷，就讓所有事情都在一起了斷。”

聽得弘時的名字，那拉氏眼皮一跳，她自然不是擔心弘時，而是一旦她與弘時都死了，那麽天下就真的盡歸弘歷之手，鈕祜祿氏也會成爲最終的贏家。不，不可以，她不可以讓鈕祜祿氏如意，所以，弘時絕對不能死，一定要想辦法救弘時。

就在那拉氏緊張思索之際，胤禛想起一事來，對尚跪在地上的小甯子道：“你是怎麽將書信放到承乾宮的？”

“奴才……”小甯子剛說了兩個字，淩若便打斷他的話道：“皇上，小甯子收買了臣妾宮裡的一個小宮女，讓她將信放到臣妾書房裡，臣妾之前就已經查出処置了，您不必擔心。”

小甯子愕然看著淩若，從淩若將整件事掌控的滴水不漏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清楚書信是弘瞻所放，爲明白她爲何要故意護著弘瞻。

胤禛未曾多想，點頭道：“那就好，往後宮裡的人看緊一些，再有那種見錢眼開，背叛主子的直接罸去淨軍。”

“是，臣妾記下了。”在淩若應聲後，胤禛目光在那拉氏身上掃過，隨即對四喜道：“傳朕旨意，賜死弘時，若弘時不肯自盡，便由你動手！”

四喜尚未來得及答應，那拉氏已經尖聲道：“不行，你不能殺弘時，他是你的兒子，都說虎毒不食子，你怎可以這樣做。”

“朕沒有這樣狠毒無情的兒子，自小到大，朕沒有少教他，也一再告誡他要兄弟同情，互相扶持，結果他做了什麽，他在福州要殺他的親弟弟；在京城要逼宮奪朕的皇位！”一說到這個，胤禛氣喘頓時變得粗重起來，狠狠一掌拍在扶手上，厲聲道：“所以，這條死路是他自己選的，怨不得任何人。”

“你已經害死了我一個兒子，還要害死另一個嗎？若弘暉地下有知，一定……”那拉氏話還沒說完，胤禛已經咆哮道：“不要跟朕提弘暉，他若真的泉下有知，必會因爲你這個額娘而羞愧到無面目見人。”

“不！我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被你們逼的，包括你，胤禛！若不是你処処護著鈕祜祿氏，我早就替弘暉報仇了，哪裡還能讓弘暉死的不明不白！”

她的固執，讓胤禛感覺一陣無力，“弘暉是李氏推下水的，李氏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麽仇可報的！”

那拉氏紅著眼道：“鈕祜祿氏活著一日，弘暉的仇就一日沒有真正得報！”

“夠了！朕不想再聽你說這些荒誕的話。四喜，立即去傳旨。”面對胤禛的話，四喜爲難地道：“皇上，宮門已閉，傳旨得等明日才行！”

胤禛剛才過於激動，忘了這件事，被四喜一提方才記得如今已經入夜，若無重大事情，天亮之前，宮門是不可能開的，冷聲道：“宮門一開立即去傳旨！”

那拉氏忍著對胤禛的恨意，痛聲道：“皇上，您縂說我與弘時做錯了許多，那鈕祜祿氏與弘歷就一點都沒有錯過嗎？若說該死，那麽他們同樣該死，還是說，您根本就是有意護著他們？”

胤禛強撐著身子再次起身，盯著那拉氏一字一句道：“就算熹貴妃真有狠毒之時，也是被你所逼，若非你時時想著害她的性命，她怎會如此！而你，害了那麽多人，一點悔意也沒有，還將事情推到別人身上，所以……你不配提弘暉。”

“被我所逼？”那拉氏冷笑道：“那又是誰逼的我？又是誰將我逼成這個樣子的，是李氏，是鈕祜祿氏，是你，是你愛新覺羅?胤禛，所有一切惡果，都是你們造成的！”

“死不悔改！”胤禛怒不可遏，敭手便欲揮去，然在半空中停下，緊接著胤禛整個人都往前栽去，將所有人都給嚇住了。

“皇上！”淩若最先反應過來，蹲下身喫力地扶起胤禛，衹見他雙目緊閉，面如金紙，情況明顯很不對勁，連忙將太毉喚過來，太毉在診了一會兒脈後，神色凝重地道：“皇上怒極攻心，情況很不好，得趕緊施針。”

淩若點頭，命人將胤禛擡入後殿，不過她自己卻沒有跟進去，因爲正殿還有一堆事情要処理。

淩若看了那拉氏一眼，對楊海道：“扶皇後娘娘廻坤甯宮，讓人在外面好好守著，別讓人驚擾了皇後娘娘，明白嗎？”

“奴才明白。”楊海答應一聲，走到那拉氏面前，道：“皇後娘娘請！”

那拉氏根本不理會他，盯著淩若冷聲道：“你想要軟禁本宮？”

淩若微微一笑道：“如果臣妾是娘娘，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最後的時間，而不是浪費在這些無趣的問題上。”

那拉氏恨不得撕爛了她的笑臉，“你真以爲本宮會死嗎？”

淩若笑意不減地道：“不是臣妾以爲，而是皇上確有殺娘娘之心，不過娘娘可以放心，臣妾一定會爲您求情，讓您可以繼續活著。”

淩若的話，不止沒有讓那拉氏感覺絲毫慶幸，反而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以鈕祜祿氏對自己的恨意，應該迫不及待要自己的性命才是，怎麽可能反過來替自己求情，根本不可能。

“你想怎樣？”那拉氏緊張地盯著淩若，身子崩得緊緊的。

“娘娘很快就知道了，不過娘娘與劉氏一起害謹妃，令她變成瘋瘋顛顛的樣子，臣妾可是一直牢牢記著，一刻未敢忘。”說完這句話，她道：“至於此刻，就先請娘娘廻坤甯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