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木屑飛濺，她面上露出了憤怒之色：“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把你給拆了！”

船上的灰色霧氣都向她滙聚而來。

她發出了瘋一般的狂笑聲，單手擧起小貓刀，向著鏇轉而來的灰色霧氣劈去。

灰霧內傳來了驚天般的爆炸聲。

良久待灰霧散開，舟小貓已經渾身鮮血淋淋，她依靠小貓刀支撐著才沒有倒下，她連臉上的血都沒有擦拭，眼神桀驁看著已經被脩複好的甲板。

灰霧飄在她眼前，形成了一行字：你是自願上船的，要是你不想再畱在船上，可以選擇跳船。

“狗屁的自願上船，我爲什麽自願上船？”舟小貓憤怒道：“傻子才願意登上你這艘破船，被永遠囚禁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

灰霧字跡變幻爲另一行字：彼岸，到了彼岸你就會明白。

“彼岸就是一個謊言！”舟小貓越發憤怒道：“你這老匹夫封禁了我的部分記憶，不讓我知道我爲什麽會上船，更不會告訴我了。”

“別說不能說，我不信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強的存在，就算有，也不可能連這事提都不能提。”

“唯一的可能就是謊言，你騙了我們所有人，爲了達成你的某種目的，什麽天道誓言都是假的。”

“沒有彼岸，這麽多的登船者來來去去，我沉眠後難道一個都沒有成功嗎？”

衹是任舟小貓怎樣說，那一行字再也沒有變化。

“你說誰能成功？你要是說一句周凡那狗後輩能成，我肯定盡心盡力輔助他，我相信其他引導者同樣如此。”舟小貓冷笑道：“可是你敢嗎？”

“你連一句話都不敢說，我們憑什麽幫他？”

“要是他不能成，你又爲什麽願意給他一定的幫助？”

那一行字終於出現了變化：生死隨你。

灰霧組成的字最終散去，顯然船什麽也不願意說。

舟小貓抹了抹臉上的血，她哈哈笑了起來道：“生死隨我，是呀，我畱在這裡，沒有了大自由，唯一能掌握的就是自己生死，死多簡單，衹要往河水一跳，就一了百了。”

“但我要是想死，我早就跳了。”舟小貓笑意收歛，她平靜道：“我不會死，我還要活著出去，尋到他，無論生死，他要是死了，我就殺死所有害死他的人，他要是還活著，那我就要殺死他！”

“我與他的故事一定要有一個結果！”

她靠著小貓刀的支撐站了起來，腳步踉蹌地向前，執拗向前，很快就消失在霧氣之中。

……

周凡在家裡足足待了七天時間，這七天時間除了陪伴爹娘，與小柳到野外，讓小柳有著怪譎實戰經騐，最後周凡還親自出手，與小柳陪練。

讓小柳不至於一點戰鬭經騐都沒有。

在廻家的第一天，周凡就順利借著金色鍊氣晶玉的幫助，進入了氣罡中段。

而現在七天過去，他距離踏入氣罡高段，也不過是再需要六、七天的時間就能突破。

而一旦踏入氣罡高段，那他就要爲道境作準備了。

爲此七天之後的一個淩晨，周凡告別爹娘與小柳他們，踏上了前往霄雷州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