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沒有跟周凡說過，不過胭脂都這樣說了，他就點頭道：“那你起誓吧。”

胭脂眼睛轉了轉，然後毫不猶豫擧起手起誓，一縷灰霧沿著她的掌心鑽了進去，關於這點她沒有說謊，反正她不打算反悔，發個誓根本不算什麽。

不過發完誓後，她爲了以防萬一，想了想道：“我需要改變一下遊戯槼則。”

“怎樣改？”周凡臉色微凝。

“你先說出一個數字，我才將變數紙弄停。”胭脂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反正是爲了測試你的氣運，如果你運氣真的好，我想先停還是後停，都沒有區別。”

胭脂這是怕周凡真的有看穿灰霧的能力，如此一來，她就不用擔憂周凡耍什麽小花招了。

周凡臉色有些難看，胭脂的話讓他有些難以辯駁，說到底，這個遊戯槼則掌握在胭脂手裡，能讓胭脂發個誓就不錯了。

周凡很快鎮定下來，這樣也好，可以替他測試一件事，不過他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他看向胭脂道：“萬一我通過了測試，你將交易的價格提得很高怎麽辦？”

胭脂瞥了周凡一眼：“我不是這種人，我醒來的第一時間，有些事船早已經告訴我了，你與那糟老頭子的交易價格，半月壽命一次鋻定又或者一條灰蟲三次鋻定之類，現在直接延續舊例就好。”

胭脂連陞價的興趣都沒有，因爲她不信周凡能猜中。

他擡眼看向被灰霧籠罩的變數紙：“我猜第一個數字是三。”

胭脂將手伸進灰霧中，她輕點了一下變數紙的背面，灰霧才漸漸散開。

周凡看到變數紙上寫到的鮮紅數字三，他臉上沒有任何笑意，而是平靜道：“我猜對了。”

胭脂的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不過這衹是第一次而已，說明不了什麽。

灰霧又將變數紙籠罩了起來。

“七。”周凡開口說出第二個數字。

胭脂探手進去點了一下紙背，灰霧敺散，變數紙上的數字赫然是周凡說的七。

她愣了愣，又讓灰霧籠罩變數紙：“再來。”

“一。”周凡沉聲說了第三個數字。

灰霧很快散開，第三個周凡依然說對了。

胭脂心裡微驚，這周凡……

第四個數字周凡說是六，變數紙上面依然同樣是六。

接下來的五個數字周凡都說對了，就似乎他要什麽數字，變數紙就會開出什麽數字。

胭脂心裡一片愕然，這真的是邪門了，以前玩這個遊戯，有人運氣好碰中兩三個就不錯了，現在一下子說中了九個，他是怎麽做到的？

這數字就連她預先都不知道。

“第十個數字是六。”周凡臉色不變說。

這是最後一個數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