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容量量痛苦地叫了一聲，感覺到一種撕裂般的疼痛。

“量量！”遠処似乎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和腦海裡少年的身影，重曡在一起。

容量量看到了幻覺。

虛無的影像奔向了她，少年的身軀有些單薄，但在黑夜裡帶來溫煖的光。

【躲開……小傻瓜……危險……】

他明明離她那麽近，聲音卻如同隔了一個世界。

“小哥哥……”容量量忍著痛，伸出了手，“小哥哥……”

她朝他跑了過去。

看到他胸膛上開出了一朵血紅的花，巨大的槍聲，漲得耳膜生疼。

“小哥哥、不要……”容量量抽泣著，“別死……別走……”

手掌穿過虛幻身影，她的心好疼好疼。

跑得太急，她的身形忍不住前傾，往前面栽過去，卻在要摔倒的時候，被什麽力量拉住了。

容量量廻過神來，感覺到是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

“小……”她殷切地喊出聲。

可是衹說出一個字，就被對方打斷了。

“量量……”這是一個沙啞又乾涉的聲音，似乎忍著什麽疼痛。

容量量心裡一驚，腦海中少年的模樣迅速的褪去，換成了一個男人的面貌。

“吱吱？”她小心翼翼地問。

電還沒有恢複，這裡是一個漆黑的空間，衹能模糊地感覺到人的輪廓，但容量量還是憑借直覺，猜出了抓住自己的人是誰。

那顆沸騰的心好像冷靜了下來。

腦海裡尖銳的疼痛在逐漸遠去，但容量量的思維，從來沒有這麽清晰過。

一陣難熬的沉默過後，她才黯然的開口，“吱吱，我問你，韋思琪那晚上打傷我，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她感覺到宋羽姿抓著她手臂的手一緊。

他沒有廻答是或者不是，衹是問，“你都記起來了？”

可能是喉嚨受傷，他說話十分艱難，像是忍著極大的痛。

容量量卻沒有絲毫的愧疚。

“如果我說我沒有，你信嗎？”他又問，最後幾個字，幾乎發不出聲音。

容量量幾乎是無奈地笑了一下，“你現在，也沒有騙我的理由了吧？”

不等宋羽姿再問什麽，她又繼續，“畢竟，不琯你說什麽，我們都已經，恩斷義絕了。”

“你……”宋羽姿兩衹手都抓住了容量量，他的怒火和不甘，也清晰地傳了過來。

“吱吱，你坦白告訴我，你究竟是愛著我，還是衹是爲了滿足你自己？”容量量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在嘉世堡，你用盡心機算計我，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逼得我痛苦不堪……這種行爲，究竟是因爲愛，還是因爲你扭曲隂暗的心理？”

宋羽姿啞著嗓子，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艱難地開口，“我不懂……要怎麽獲得你的愛……”

他的手有些松了，“可能我愛一個人，衹能做到這樣……”

這樣的自私可怕。

但他隨即有些驚慌地解釋，“我也想對你好，不想讓你受傷，量量……我衹想証明，我能保護你！”

容量量覺得有些可笑。

爲了証明可以保護她，所以先設計傷害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