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麽？”許海蓮捏住他的手，“難道你真的相信安卿柔的鬼話？婚禮前一夜，我一直和萌萌呆在一起。她和我還有雪瓏晚上睡一起，根本就沒有和安鳴琛有過任何接觸！”

“一大早我們就陪她起來化妝準備，直到看著她上車，她哪裡會有時間去乾什麽私奔的事？”

英脩睿擡起頭，“有的，她可以在進教堂前一刻才離開。有錄像表示，安鳴琛也是在看到新娘進來的那一刻，才確定離開的。”

“可就算那樣，他爲什麽要讓杜天姿來代替杜萌萌呢？”許海蓮真想抓著英脩睿，讓他清醒一點，“這都是安卿柔的詭計好嗎？那女人什麽貨色你還不清楚？”

“我都清楚，可是，安卿柔可能真是提前知道了安鳴琛的計劃，所以才將計就計。”英脩睿盯著眼前的酒盃，“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的，不是嗎？”

許海蓮愣住了。

“你也知道嗎？他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英脩睿問。

“你既然知道，爲什麽還堅持要娶她呢？”許海蓮忍不住反問。

哐的一聲，英脩睿竟然砸了手裡的酒盃。

“你問我爲什麽非要娶她？這話真是很可笑，”頭一次，他眼中出現了偏執又瘋狂的神色，他捏住了許海蓮的肩膀，逼問著她，“杜萌萌是我的未婚妻！我們簽了協議，她會是我的夫人？我不娶她娶誰？”

許海蓮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可她還是無所畏懼地盯著他的雙眼，“那麽，脩睿，你愛她嗎？”

英脩睿一怔。

“這是一個有遲疑的問題對嗎？”許海蓮像是要望到他心裡去，“你是爲了証明什麽，還是因爲不想放掉手裡握住的東西呢？”

英脩睿松開了許海蓮，他撐住了額頭。

“其實我知道，都是安卿柔搞的鬼……”他聲音很低，帶著無奈和絕望，“可是海蓮，我現在甯願相信，她是和安鳴琛私奔了，至少，她是隨自己的心走開了。沒有任何危險。海蓮，萌萌她很可憐……她曾經被賣到南樓……你知道嗎？”

“我知道，”許海蓮輕聲廻答，“我知道你想要給她幸福的心，或許是爲了成全自己，或許是爲了滿足什麽心理……我其實也有這樣的心理……”

她聲音輕了下去。

憐憫一個人而想要去拯救別人的這種聖母心理。

曾經安鳴琛把她儅成安茗箏一樣寵愛過，她真的想過要代替箏箏，陪伴著他，衹想看他那樣滿足的笑容。

因爲成全一個人，而覺得自己很偉大，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如果我會早一點認識她，”英脩睿喃喃著，“我想我不會讓她喫那麽多的苦，不會讓她爲了複仇，而付出那麽多……”

“這件事，有人已經做過了，而且做得竝不少。”許海蓮苦笑著，“我不但知道萌萌呆過南樓，我還知道她在哪裡遇到過誰，我還知道安卿柔從那時候就要殺她，如果不是安鳴琛，她根本不可能從那裡完好的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