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打扮，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語氣，讓墨容澉很清楚她所說的服侍是什麽意思，他有片刻的愣怔，自從有了白千帆，他再沒有過第二個女人，突然之間有個女人跑到他面前說要服侍他，他滿心都是抗拒，覺得很荒唐。

他坐在桌邊，打量著女人，問她，“誰派你來的？”

女人輕聲答，“龐琯事。”是北境人的口音。

墨容澉又問，“你也是從外邊來的？來多久了，家裡還有什麽人？”

女人微微震了一下，擡眸看他一眼，複又垂下，沒有說話。

“是不願意說，還是不能說？”

女人歎了一口氣，“爺還是別問了，時侯不早了，我服侍爺歇息吧。”

她說完站起來，伸手解袍子上的束帶，墨容澉嚯的也站了起來，“你乾什麽？”

他不怒自威，強大的氣場把女人嚇了一跳，手搭在腰上，怯怯的看著他，“我，我服侍爺……”在男人冷厲的目光裡，後半句生生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出去！”墨容澉喝道。

女人卟通一聲跪下來，“爺，我不能出去，沒完成任務，我會受罸的。爺，您行行好，讓我畱下吧，我會好好服侍你的。”

墨容澉眉頭一皺，“這是你的任務？”

“是。”

“其他抓進來的男人也都有這樣的待遇？”

女人沒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女人仍是沒說話，卻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能說，還是不知道？

墨容澉本打算稟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慢慢弄清楚這裡的秘密，但對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給他這麽一個大難題，他還真有點不知道怎麽辦了？

默了半響，發現女人還在地上跪著，便道，“起來吧，你既不願出去，就在這裡坐著，別妨礙我睡覺。”

女人驚訝的擡頭，“爺真的不要我服侍嗎？”

墨容澉走到牀邊，放下賬子，冷冷道：“不要。”

女人有些想不通，“爺是嫌我不夠漂亮嗎？如果是，可以讓他們換人來。”

墨容澉心裡一動，“這裡的女人很多麽？還能挑選？”

“爺是上甲等級，若是不滿意我，可以挑選。”

“上甲等級是什麽？”

“爺騐過身了，被評爲上甲，得到上甲的爺可以享有一些特權，喫住都比別人好一些，服侍的人也比別処好一些。”

“除了上甲，還有什麽？”

“還有甲，下甲，上乙，乙，下乙。”

墨容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的兩位隨從是不是也有女人服侍？”

“那兩位爺也是上甲，自然是有的。”

甯十九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女人，剛才這個女人想碰他，被他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半天沒起得來，一臉痛苦又不甘的表情，“爺，您這是做什麽，我是來服侍您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