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呢喃，軟一軟一膩一膩的。

呢喃輕溢出聲，卻讓禦塵風指尖一頓，心頭微顫。

“小五？”

禦塵風輕聲廻應了一聲。

可是雲淺似乎完全沒有聽見一般，毫無反應，也沒了下文。

應該是囈語。

衹是囈語，還叫著自己的名字。

稍稍停頓了片刻，又一聲輕軟地低呼。

“不——不要——不——”

雲淺水嫩的緋脣，輕輕動了動。

“小五，怎麽了？做噩夢了？”

看著小五一張微白的小臉上，有些痛苦想哭的委屈模樣，心裡說不出的有種不舒服和窒澁的感覺。

不禁再軟了聲音，將雲淺往自己心口上拉了拉，讓其更好地依偎在自己懷中，似兒時師父哄自己一般學著，輕聲哄著小五。

“別怕，小五，別怕！”

禦塵風有些僵硬而生疏地輕拍著雲淺。

手下斷斷續續地，輕拍著雲淺的臂膀，嘴裡也一邊柔聲地勸哄著。

“別怕，小五，有師父在，別怕！”

雲淺似乎聽到了禦塵風的聲音，一張小臉皺起，呢一喃地聲音，都帶著細細密密地哭腔，又似撒嬌，又似嬌一嗔。

軟糯糯地，卻讓人心裡不由得酸酸的，心疼不已。

“不要，不要離開。不離開師父，師父。”

雲淺的話斷斷續續，但是卻讓禦塵風心頭一陣陣地柔，帶著些許的酸。

頓時間，衹覺得一顆心都要被雲淺的聲音柔化了，輕輕拍著雲淺的背，繼續像哄孩子一般勸哄著。

“好了，好了，小五不離開！小五以後，都不離開師父，好不好？”

原本以爲雲淺囈語，不會聽明白。

誰知，偏偏將禦塵風的話，一個字不漏的聽到耳朵裡。

“唔，不離開師父，不離開。我要，我要師父，要師父，一起。”

雲淺的話信誓旦旦，不僅嘴裡呢一喃著，瑩玉一般的小手還緊緊抓住禦塵風的手臂。

禦塵風就這麽靜靜地拍哄著雲淺，一直重複著哄著。

“好，一起。師父就在這裡，別怕。”

見雲淺微嘟著嘴，一幅委屈巴巴地小模樣，禦塵風低聲勸著。

“師父在這兒，陪著你。”

“我要師父。要——師父。”

“好，師父在這兒，師父在這兒。”

禦塵風重複了幾遍，才終於哄得雲淺沒有再閙，終於安靜下來，點點頭。

“唔，好，師父一起。師父。”

衹是最後一個尾音“師父”，呢喃出語，奶聲奶氣地，卻格外讓人聽起來讓人心顫。

隨後，雲淺乖巧地將頭埋首在禦塵風的心口，鼻息間冰泉般清冽的味道，也安了安心神。

見雲淺縂算安定下來，禦塵風也松了一口氣。

低眸看著懷中沉睡的雲淺，眉梢嘴角的溫意，也不由得軟了下來。

“小五，乖，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