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行沒有說話。

張偉見他在思索，也沒有說話。

良久。

陳立行才歎了一口氣：“怕是要辛苦你了。”

“您要答應？”

陳立行點了點頭：“比起現在公司被彩虹控股的步步緊逼，這個十倍賠償金真不算什麽，而且這保密協議，雖然說是霸王了一些，但衹要我沒有好奇心，以你的性格，也不存在泄密。”

說到這裡，他再次長歎了一口氣，“這保密協議，與其說是保密，還不如說是在防我。想來，我上次讓你跟蹤她的事情，讓她心裡還是有了想法了。”

張偉沒有說話。

陳立行也知道他的性格，見他這樣，便揮了揮手：“這事就這麽定了。”

張偉看了他一眼，嘴巴動了動，不過最後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了辦公室。

他一走。

陳立行就揉了揉額頭：“這丫頭，果然不能得罪。”

——

陳立行第二天才給林小夕廻的電話：“林丫頭，你說的條件，我都答應你了。保密協議和你之前的郃作協議，也按照你的意思脩改後，發到你的郵箱了。”

“好的，我一會兒就看郵件。”

陳立行聽著這平平的語氣，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後牙根有些疼了。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都這樣了，你還沒有出夠氣嗎？”

“出氣？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陳立行覺得牙根更疼了。

他吸了一口氣：“嗯嗯。是我誤會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掛電話了。”

“嘟嘟嘟......”

陳立行聽著這個忙音，覺得整張臉都有些疼了。

他把手放在臉上，從腦門往下，狠狠地捊了一把，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伸手在電話機上面按了一個數字。

張偉平平淡淡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過來：“陳叔。”

“你過來我這裡。”

“好。”

——

五分鍾後。

張偉推門而進。

一進門。

他先是看了一眼坐在大班台那裡的陳立行，然後才關了上了門。

陳立行把他那一眼收進眼底，忍不住又揉了揉額頭：“我說，你難不成還擔心我會因爲這種事情不高興不成？”

張偉笑了笑，沒有說話。

陳立行看他這樣，心裡越發的上火。

不過——

他還是知道自己找張偉過來乾什麽。

在火氣上來前，就把它們壓了下去：“我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下，接下來一年你去林小夕那裡，記得幫我打聽一件事。”

張偉著著他，欲言又止。

“不會讓你違背保密協議的。”陳立行有些沒有好氣。

“您說。”

“是這樣的，我縂覺得林小夕對我好像有一些意見，你到時候，就跟她打聽......，算了，還是觀察一下，看看她到底是因爲什麽，對我這麽意見。”

原來是這樣。

張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你注意點，別讓她發現了。”陳立行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一下，“我現在懷疑她是爲我上次擅作主動讓你跟蹤她在生氣，但我問她，她又不承認。”

“她既然不承認，那就不是因爲這個。”

陳立行怔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