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雅把錦盒放在牀頭的桌子上，打開錦盒。

錦盒內，一件灰不霤鞦的衣裳，盡收主僕二人的眼底。

小雅嘴角抽抽，道：“大小姐，許是閃電搞錯了，這件衣裳，應該不是左相大人送您的禮物。”

“不會有錯。”閃電辦事，不會犯這種錯。

明菲說著，但心裡卻很難受。

他這是什麽意思？送她破衣，是想告訴她，她配不上他，更不配擁有他所送的錦衣華服，衹配這些低等衣物？

明菲眼圈通紅。

小雅嚇壞了，忙跪下請罪：“奴婢該死，請大小姐責罸。”

明菲吸了吸鼻子，道：“起來吧！不是你的錯。”

她道：“行了，我就穿這件衣服吧！”

既然是他送的，她就穿。

小雅卻沒有起身，她驚恐道：“大小姐，今日是新年，要穿的喜慶，奴婢給您換一件吧！”

錦盒裡的衣裳是外衫，很薄的一層，屬於一年四季都能穿的類型。

但越是外在的衣物，越要喜慶啊！因爲今日是新年啊！

“不用了，聽話。”明菲的聲音，毋庸置疑。

明菲這一刻心情糟透了。

不怪她想歪了，因爲秦君的來信，雖然依舊是每日一封，但卻是她最不想收到的批量所寫。

這讓她認識到，他在遠離她。

而且，今日大過年的，他又送來了這件衣裳，就更加肯定了她心中猜測。

她心情很難受，比失戀還痛苦。

因爲她的戀愛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眨了眨眼，把眸中的淚，眨廻眼眶。

小雅一語不發地爲她穿衣。

中衣，薄棉衣，華服鼕裙，最後，小雅手中捧著那件灰不霤鞦的外衫，道：“大小姐，真的要穿？”

“穿。”明菲看了一眼外衫。

雖然很難看，即使仍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撿的這種顔色，但，那又如何！

她就不信，她擁有高貴優雅的氣質，會駕馭不了這種老奶奶色的一件小小外衫。

哪怕她身著粗衣麻佈，也依舊改變不了她骨血內的傲骨！

小雅哆嗦著爲已經張開雙臂的明菲更衣。

而她也因爲緊張，卻沒有細察覺到手中外衫的料子，比她摸過的任何一種料子都要軟、細膩、舒服。

明菲一襲長發還未挽發，自然垂直於腦後，立於後背，一襲墨發，如瀑佈般直落，她容顔絕色，因爲剛才哭過的緣故，她眸子又大又亮，倣彿會說話。

先是小心翼翼地穿上右臂，再是左臂，最後，小雅幫明菲把後腦的直發掏出，散落於外衫之外。

這期間，小雅一直躬著身，低著頭，不敢擡頭，生怕看到自家主子的不滿。

可是，就在明菲穿上這件樸實無華的外衫的一瞬間，異象發生，震驚的小雅久久未廻神。

明菲身上那件原本灰不霤鞦的外衫，已經完全換了顔色，而且，還發著紫色亮光。

發出的光芒，刺了小雅的眼，使小雅不得不閉上眼，免受刺光。

而明菲，她也是被震驚的驚訝不已。

怎麽會這樣？

爲什麽外衫會發生天繙地覆的變化？

先前它有多樸實，此刻穿在明菲身上就有多耀眼。

此刻的外衫，像極了仙女們才能有資格穿的仙女衫。

由灰不霤鞦，到綻放出亮光的紫色，再到後來，它的亮光散去，顔色變淺，緊接著，它居然消失不見，肉眼已經看不見了。

但是，明菲卻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上，確實有一件外衫。

也就是說，它居然隱形了。

我勒個天！

世界玄幻了不成！

小雅眸光剛才適應不了外衫的亮光，她便閉上了眼睛，此刻亮光散去，她睜開眼眸的時候，眸子餘光瞥見了錦盒內的一封信。

她忙道：“大小姐，錦盒內有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