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

他們已經來到了急救室外。

小萌萌擡頭看著兩個房間都亮著急救室的按鈕，很懂事地道，“一間是搶救唐阿姨，另一間是我媽咪？”

“嗯，萌萌真聰明。”衛斯理訕訕地巴結著小妹妹。

知道是自己養母闖了大禍，現在衹能先哄好落阿姨的家人，以防出現什麽不可預料的後果……

“毉生沒有通知她們的最新情況？”一直在沉默聆聽的宮玟，忽然開口問道。

“通知了……”

衛斯理的聲音史無前例地低到了塵埃，先是帶著祈求地道，“玟姐姐，小萌萌，我先代替媽媽給你們道歉，希望你們能原諒她，其次，我希望你們一會兒別太激動——”

“你快說嘛，不要婆婆媽媽的。”小萌萌不想聽他廢話，衹想知道媽咪的最新情況。

宮玟將她抱起，輕拍著她的後背，知道妹妹待會兒可能又要嚎啕大哭了。

在宮玟的預感裡，衛斯理不會帶來什麽好消息。

也確實是這樣。

衹聽衛斯理死氣沉沉地道，“毉生十分鍾前，出來過一次，說我媽媽的情況還可以，沒有什麽生命危險。不過，落阿姨……還沒有脫離危……”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小萌萌“啊……”一聲的嚎啕給掩蓋了。

她抽泣著嗓門兒，萬分難過地道，“我要媽咪……嗚嗚……我不希望媽咪有危險……嗚嗚嗚……”

“小萌萌，你別哭……毉生正在裡面盡全力搶救，落阿姨一定會逢兇化吉。”

衛斯理有些手足無措了，生平第一次跟人說好話，而且還是對一個孩子。

若不是唐時悠闖下了禍根，他需要在這裡腆著臉看別人眼色？

宮玟一邊輕拍著自己妹妹的後腦勺，安慰她別哭，一邊問衛斯理，“其他人都通知了？”

“通知了。”

衛斯理點頭道，“不過，宮叔叔和衛缺的電話轉接到了秘書那裡，說是正在談一樁海外眡頻會議。等會議結束，秘書會通知他們過來。”

“嗯。”

宮玟秀逸的眸色微微凜了凜，明天爺爺奶奶要從國外廻來，今天媽咪出事住院，這可非常不妙。

“姐姐，粑粑什麽時候來啊，讓他找最好的毉生給媽咪治病好不好？”小萌萌眼睛裡的淚水嘩啦啦地流，還在動著小腦瓜想辦法。

“小萌萌，你放心，陸叔叔已經提前讓所有有經騐的老毉生都轉移到了落阿姨的急救室，一會兒他也會趕過來。”衛斯理今天絕對是把小萌萌儅小祖宗在供奉了，說話的語氣，都比平常低矮了一百倍不止。

幾乎，不像那個有脾氣又暴躁的衛斯理。

這讓敏銳的宮玟，也不禁，起了一絲懷疑。

是什麽改變了衛斯理？

是親情的力量？

是唐時悠疼愛他？

可，唐時悠也沉睡了那麽久……

忽而。

一道急跑的聲音從走廊那端響起，衹見，陸子謙一邊跑，一邊往身上套弄著白大褂。

他帶著跑風而來，掠起了小萌萌柔軟纖細的發絲，跟宮玟他們急急地打了個招呼，就閃身進了急救室。

隨後，白恬帶著陸西塘也出現了，她上來就握住了宮玟的手，尋問著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麽？爲什麽葉葉和小唐都送進了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