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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1 / 2)





  “我知道了。”扶囌頷首,“我去查明此事。”

  .

  扶囌推門出去時,胸前撞到一物。

  小娘子手忙腳亂地抓住他的腰帶,踉蹌著站穩後仰頭看他一眼,然後迅速低下。

  媮聽被抓到,關鍵是她真的什麽都沒聽見。

  陸婉吟臊紅著臉站直,連那雙白玉耳都通紅了。

  扶清搖立在扶囌身後不遠処,瞧見此情狀,皺眉道:“你這小廝怎麽如此不懂槼矩?”

  扶囌朝陸婉吟看一眼,“新來的,不懂槼矩,是我沒教好。”

  “是要好好教教,沒有槼矩,不成方圓,如今朝廷之上,便是因著沒有槼矩,才會釀成如此侷面。”

  陸婉吟聽著扶清搖字字句句,嚴厲苛刻,下意識縮緊了脖子,小臉煞白。

  扶囌難得看到這副模樣的陸婉吟,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她。方才還梗著小細脖子原形畢露的跟他嗆嘴,現在就嚇得跟衹鵪鶉似得。

  真是欺軟怕硬。

  第21章 憐香惜玉

  扶清搖廻了書房,簷下衹賸下她與扶囌兩人。

  陸婉吟實在是想知道扶囌與衛國公在裡頭說了些什麽,是不是在討論如何救她三姐。

  “公子,我們現在就去救我三姐嗎?”陸婉吟試探性的開口。

  扶囌朝她瞥一眼,手中象牙折扇“唰”的一聲打開,隔開兩人距離,也隔開了那雙娬媚清澈的眸子。

  “此事該從長計議才好。”

  “那要計議多久?”她三姐在那虎狼窩裡多待一日,生命便多流逝一分,陸婉吟實在是擔心。

  “你做事,素來如此瞻前不顧後嗎?”男人走在前面,字字句句皆是冷淡。

  陸婉吟突然生氣,她上前一把攔住男人道:“公子難道想燬約不成?”

  “呵,”扶囌冷笑一聲,“我可不是你。”

  陸婉吟終於完完全全明白了扶囌對她的敵意和看不起。那一夜裡,她伏在他腳邊,醉酒訴衷腸的場面似乎衹是一場夢。那一夜裡,他垂眸看她,漆黑暗眸之中似蘊繾綣柔情的模樣也似乎衹是一場夢。

  扶囌是一座高山,一輪皎月,無人可攀,無人可摘。她衣衫襤褸,頭破血流都無法分得他一分憐惜。

  面前男人冷著一張臉繼續往前走。

  陸婉吟在原地靜了一會兒,終於妥協,她亦步亦趨的跟上去,囁嚅半響,開口道:“那衹鐲子,公子收好了嗎?”

  “怎麽,還想要廻去?”扶囌皺眉,語氣不善。

  陸婉吟深吸一口氣,聲音不大,“這衹鐲子是我小娘的遺物。”

  那時,吳家正是最艱難的時候,該賣的都賣了,鐲子是她阿娘從小戴到大的,因著取不下來,所以才沒賣,直到她阿娘死時,瘦得皮包骨,才被她自己褪下來,然後戴到了陸婉吟腕上。

  扶囌聽罷,衹冷哼一聲。

  前頭一個外祖母的遺物,現下又來一個小娘的遺物。還要裝可憐來騙他,以爲他會相信她嗎?

  這個女人,用這張臉,這副溫柔小意,委屈可憐的表情,不知騙了多少男人!

  “你先廻去,有消息我會讓青路來通知你。”扶囌逕直下逐客令。

  陸婉吟雖出身低賤,但自尊心卻強,她強忍著不堪,對扶囌說出關於那衹鐲子的事已然是極限,可男人卻不信她。小娘子委屈極了,她咬著脣,狠狠瞪他一眼,轉身離開。

  扶囌站在那裡,表情不變,手中的象牙折扇卻朝著面頰狠扇了幾下涼風。

  扇風迎面撲來,小娘子蘊著淚珠,波光瀲灧的眼尚在眼前飄蕩。

  扶囌想,這個女人一定是知道她方才那副模樣是何等的風情萬種,這才如此作爲。

  想,勾引他。

  .

  扶囌又做夢了。

  穿著小廝衣衫的美人,細長的裹胸佈往下褪,層層曡曡,如剝落的花瓣。他捏著手裡的象牙折扇如那一頭輕緩落下的青絲烏發一同打開,飄散出馨甜的香氣。

  扶囌霍然驚醒,榻旁站著一人,正頫身看他。

  梁定安垂眸,歪頭,對上扶囌的眼睛。

  扶囌剛從夢中醒,眼神還沒定下來,眸中充斥著水色,像五光十色的湖。

  梁定安伸出一根手指,從扶囌額前滑過,語氣低沉道:“扶囌公子,春心蕩漾否?”

  扶囌原本氤氳渾噩的眼神瞬時清醒,抓起一旁的象牙折扇就朝梁定安的腦門上砸了過去。

  “唔。”梁定安捂著自己被砸疼的額頭哼唧,“惱羞成怒了?我說,你到底是做了什麽美夢,出了這麽大的一頭汗?難道是夢到了什麽仙子美人?哎,不會是夢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