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問：“你主子也挨打了？老英國公爺動得手？”

  鼕瓜縮著脖子，整個人看著比平日裡矮了三寸，“不是老英國公爺，”鼕瓜說。

  老太太大聲問：“那是誰？”

  鼕瓜：“是，是長平侯爺。”

  老太太一呆，“誰？”

  她家趙姑爺跑去英國公府要債，關長平侯什麽事？再說了，老太太想，長平侯是誰？

  江明月：“西樓跟長平侯家的二少爺葛殊，葛德麟是好友。”

  老太太：“我問的是，他爲什麽會在英國公府被長平侯揍？”

  江明月就看鼕瓜。

  鼕瓜還是縮著脖子，“主子去過英國公府後，就去了長平侯府。”

  老太太！！！

  她家這趙姑爺怎麽這麽能乾呢？討債能一天跑兩家呢！

  “是不是很疼啊？”江明月在這時問鼕瓜。

  鼕瓜忙就搖頭，說：“不疼，夫人不知，小的挨過比今天更狠的打。”

  老太太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不知道的以爲這小後生打過仗呢，“你這，”老太太看鼕瓜看了半晌，才說了句：“你也是身經百戰了。”

  聽了老太太的話，鼕瓜挺了挺胸膛。

  老太太嘴角一抽，這小後生還以爲她是在誇他？

  江明月跟花嬸兒說：“去請個大夫吧。”

  鼕瓜喊：“不，不用。”

  花嬸兒兇鼕瓜：“你老實待著吧！被打成這個慘樣兒了，你挺光榮？”

  鼕瓜不敢動了。

  花嬸兒匆匆走出堂屋，讓在外頭候著一個丫鬟去請大夫。

  江明月跟鼕瓜說：“你把事情好好跟我們說說，英國公家還錢了嗎？”

  鼕瓜：“英國公家還了一半的錢，再還就得賣國公府了，主子就又給了他家半個月的時間，讓他們籌錢。”

  江明月：“然後呢？”

  鼕瓜：“老英國公爺罵主子罵得可兇了，他還把五少爺給揍了一頓，誰勸都沒用。”

  老太太：“那這五少爺還跟你主子做朋友了嗎？”

  鼕瓜：“五少爺沒跟主子絕交，五少爺說了，借的錢他一個銅板沒看見，這事跟他就沒關系。”

  這都是些什麽人？

  老太太看一眼江明月，說：“能跟西樓交朋友的，看來都是那什麽……”

  老太太罵起街來可以口若懸河的人，這一廻都沒找出詞來形容，她家趙姑爺和他的朋友們，直接開罵這畢竟不好啊。

  江明月接了一句：“能做朋友的，那都是興趣相投的人。”

  老太太嘴角又是一抽，問鼕瓜說：“然後呢？”

  鼕瓜：“然後五少爺就跟我家主子，一起去了長平侯府。”

  老太太：“長平侯惱羞成怒之下就動手了？”

  鼕瓜：“我家主子跟他家大公子和三公子先打起來了，哦，五少爺也動手了。長平侯爺是從外面趕廻來的，看見他兩個兒子被打得頭破血流，侯爺就動手了。”

  這還不是人家長平侯先動得手，你聽見沒有？！

  老太太：“他去要債，他還把人家的兩個兒子打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