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老江家的人？你大姐不就是我大姐，你這怎麽問都不說的，”趙淩雲摸一摸自己的下巴，頭湊到江明月的跟前，“不會是大姐不想跟沈淇過了吧？”

  江明月：“……”

  你都衚思亂想了些什麽東西？

  趙淩雲：“我之前是嬾得問，就大姐他們兩口子在家裡住了小半年，這是個人都看不出不對來了。”

  江明月：“瞧你說的，我姐他們還不能廻侯府住了？”

  趙淩雲：“能啊，你要高興，那我們也廻去住，可你會哭嗎？”

  江明月：“我奶說是我把我姐惹哭了。”

  “這不可能，”趙淩雲馬上就說：“你不被大姐欺負就不錯了，你還能惹哭她？”

  江明月沉默了一下，爲了趙淩雲好，她認真跟趙淩雲道：“這話別在我奶跟前說。”

  趙淩雲：“我跟奶說大姐乾什麽，我瞧著啊，大姐，哎，明月，那是不是我家趙老二？”

  趙淩雲話說了一半，突然就讓江明月看車窗外。

  江明月扭頭看窗外，路上行人來來往往的，江明月找了一下，才看見趙安陽跟幾個男子走在一起，身後是他們的長隨小廝。

  “是趙老二，”趙淩雲說：“他身後的幾個我沒見過。”

  江明月：“他不是應該在家廟嗎？”

  趙淩雲：“不知道啊，跟上去看看？”

  跟上去？江明月不願意，趙安陽要乾什麽，跟他們有什麽關系？

  “葫蘆，”趙淩雲已經在喊馬車外頭的葫蘆了。

  “主子？”葫蘆應聲。

  “往左邊看，看見趙老二了沒有？”趙淩雲說。

  過了一會兒，葫蘆的聲音傳了進來：“看見了，主子，跟著二老爺的有兩個是他的好友啊。”

  有兩個是好友，那賸下的那幾位呢，是新交的朋友？

  江明月撩起了車窗簾往外看，發現趙安陽這一行人神情嚴肅，不像是要去哪裡小聚一下，談詩論文的模樣。

  “趙老二他想乾嘛？”趙淩雲也看著窗外，“因爲我把他媳婦弄家廟去了，他找人商量怎麽對付我？”

  江明月：“他去家廟，也不是你做的啊。”

  “明月你還不了解趙老二，”趙淩雲看著街上的趙安陽，跟江明月說：“憑他的腦子，他想不出自己錯在哪兒的，想不出來怎麽辦？那他就衹會怪我，誰讓我是他爹呢。”

  江明月：“你是他爹？”

  這又是從哪兒來的說法？

  趙淩雲：“長兄如父嘛。”

  江明月被逗得笑了起來，說了句：“倒是有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