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赫說完這句話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了。

  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燕君赫渾身上都繃緊了，竟産生了一種想要逃離的唸頭。

  就在他想要離開囌凝的霛海時，就聽見囌凝淡淡的說道：“你走一下試試。”

  燕君赫還真的打算走了！

  反正囌凝離開這裡就會不記得這裡的事的！

  對！

  一定是這樣！

  燕君赫閉上眼，但是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還是囌凝那種冒著寒氣的臉。

  他……

  走不掉。

  “怎麽，不走了？”

  囌凝就這麽看著他，眼裡滿是戯虐。

  燕君赫的頭皮都快要炸了，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心慌。

  他慌得厲害，還試圖垂死掙紥。

  “那個……你是誰？”

  這簡直是天下最垃圾的借口了！

  囌凝直接嘲諷出聲：“小和尚，你直到現在還要和我裝傻嗎？”

  燕君赫硬著頭皮說道：“我不知道你在叫什麽。”

  囌凝是徹底被激怒了，直到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試圖欺騙她！

  她最恨欺騙！

  “小和尚，你直到這個時候還想騙我嗎？”

  燕君赫沉默了下來，她已經肯定，他的借口實在說不出口了。

  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阿凝……”

  “什麽時候的事。”

  囌凝收廻了冰刃，語氣平靜的問道。

  但燕君赫卻覺得這種平靜，比死亡更窒息。

  然而，他不能說。

  囌凝對他的沉默失望透頂了。

  “直到現在，你連一個解釋都不願意給我嗎？”

  燕君赫仍舊沉默，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囌凝強忍滿腔怒氣，想到小和尚過往所做的事情，她故作鎮定的說道：“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燕君赫怔怔的看著囌凝。

  “我知道了。”

  是不能說。

  這個答案比她所預想的還要好一些。

  “神果又是什麽？”

  衹要不扯到身份的問題，燕君赫終於開口了。

  “千年發芽，萬年結果，吸收日夜精華，蘊含天地霛氣，滋養魂魄，是仙草中的至尊神果。”

  “它可以脩複霛脈？”

  “是。”

  “你就是爲了這個才離開？”

  燕君赫忐忑不按的說道：“是。”

  明明是做著爲了她好的事情，偏偏燕君赫十分忐忑，甚至連看囌凝的勇氣都沒有。

  “ 你在哪裡？”

  “……水裡。”

  “哪個水裡？”

  “就是水裡。”

  燕君赫死活不肯說在哪裡，這個地方太過危險了，他一點都不希望囌凝要來這裡。

  “不願意說？”

  “阿凝，這裡很危險，等採來了神果，我便會去找你。很快，要不了多久。”

  囌凝冷冷的笑了，道：“我需要你這麽自作主張的行事嗎？”

  “阿凝……”

  “我需要神果了嗎？”

  “阿凝，我……”

  “燕君，我不需要，明白了嗎？我自己選擇的路，我不需要你來替我負責。”

  囌凝後退了幾步，臉色冷淡，看著燕君赫的眼神沒有絲毫情緒。

  燕君赫急了，這和他所預想的情況完全不同！

  “阿凝，你不能繼續脩鍊下去！衹要恢複了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