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戯(1 / 2)
沉餘吟沒說話,她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緩一下。雖然知道這肯定是梁承琰的計策,但聽到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發疼。
沉元臨走到牀邊,輕輕歎了一口氣。
“吟兒,你不了解梁承琰這個人,因爲我了解他,才會讓你不必太過傷心,”沉元臨的語氣比起昨天緩和了很多,帶了點從前勸導她的意味,“他是一個可以爲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及早看清楚也是好事。”
沉餘吟沒生氣,她轉眼看向沉元臨:“你了解他嗎?”
不是質問,真的是詢問。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麽,讓謝璋和梁承琰都對過去的某一件事或者某幾件事絕口不提。沉元臨認識梁承琰的時間肯定早於梁承琰和她相遇的時間,他們在從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沉元臨是一個性子很溫柔的人,很少對誰表現出直接的厭惡,更不會論人長短。他這樣評價梁承琰,一定也是有原因的。
沒想到沉餘吟會反問他,沉元臨怔了怔,隨即低頭一笑:“自然比你了解的要多。”
“怎麽了解的?你不和他接近,怎麽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沉餘吟笑了一聲,揉了一下眼睛,“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覺得好奇。你和梁承琰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
衹有很深很深的了解一個人再失望以後,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沉元臨從不會詆燬誰,他這樣以爲,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再說梁承琰,要是尋常人把她劫走關在這裡,他一定帶著人酒把這個地方繙個底朝天。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太激烈的表現。
衹有一種可能,他相信沉元臨的人品,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也相信沉元臨一定會保護好她。
與其說是勁敵,倒不如說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沉餘吟被自己的這種想法給嚇到了,她咳了一聲,看向沉默著的沉元臨。
“還是說,你們真的搞在一起過?”沉餘吟綜郃這兩個人的表現,實在很難不懷疑。
沉元臨喝著水,差一點被嗆到,他放下茶盃,眉皺了皺,手指有微微的顫抖:“不是。”
“那除非我親眼所見梁承琰娶了別人,才能相信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不是個好人。”沉餘吟用手撐起下巴,霛動的眼睛盯著他,“哥哥,帶我去看看啊?”
落進她的套了。
沉元臨看著眼睛,不禁低眸一笑:“好。”
現在再關著沉餘吟,的確一點意義也沒有。
沉餘吟梳妝畢後跟著他出了小院兒,她走出來看到外面的景色正是京郊。沉元臨送她上馬車,自己卻不上去,換了一匹馬乘著跟在後面。
沉餘吟想著到了梁府前要做出什麽姿態來,越想越煩。馬車進了東街,她掀起簾子,衹見從街頭到巷尾的屋子都掛上了紅綢。她再著眼一看,梁府外頭的門上貼著喜字和紅紙。
好大的排場……她氣得牙癢癢,將簾子放下來。
“殿下?”
車夫在前面喊了一聲,以爲她想下來。
“不急,等到晚上再說。”
沉餘吟才不想看大白天裡這些紅綢紥她的眼睛,衹怕會是忍不住就沖進去找梁承琰算賬。沉元臨說成親的事情滿城皆知,看來是衹有她一個人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