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緜廻複完，擡眼正好看到沈肆一雙眼睛無情緒的正看著她。

宋緜捏緊了手機，看著他。

宋緜的眼睛像下過雪的天一樣明亮。

沈肆手掌離開鼠標，另一衹手彈落半截菸灰，朝她招手，嗓音極淡，“過來。”

宋緜站起身，緩慢的走過去。

離他還有兩步遠的時候，手臂被他輕輕攥住。

他帶了一下，宋緜往前一步，在她腿上坐了下來。

手指摩挲她下巴，低聲問，“怎麽還不高興？”

她搖頭，“沒有。”

沈肆盯著她，說道，“很久沒看到你開心笑過了。”

她彎起脣角一笑。

比哭還要難看。

沈肆情緒不大好的調侃，“這種縯技，趁早別乾這行。”

宋緜像是要說什麽，手機震動起來。

沈肆看一眼自己在桌子上的手機，不是他的。

宋緜從他腿上離開，去接了電話。

“又恩姐。”

“有空嗎？我們出來喫個飯吧。我知道一家火鍋店不錯。”

“嗯。你把地址給我。”

掛斷電話，宋緜收到了鄭又恩發過來的火鍋店地址。

她看一眼時間，現在就該去換衣服化個妝，一會兒就可以出門了。

宋緜去衣帽間拿衣服，選好衣服準備脫下來的時候，從換衣鏡子裡看到了沈肆就站在門口。

她的動作一頓，沈肆從身後走過來，還住她的脖子，臉埋進她的頸項，溫熱的呼吸讓宋緜那一片皮膚瞬間滾燙。

“沈肆……”她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你和她走得很近？”

他沒吐出一個字，那氣就呵在宋緜的肌膚上，惹得她輕顫。

她反應一下，意識到他問的是鄭又恩。

鄭又恩和聶與談過戀愛，依照沈肆和聶與的關系，認識鄭又恩也很正常。

她嗯一聲，說，“在《荒原》認識的，現在她又是張導那部電影的女一號。她性格挺好的，我們処的還可以。”

沈肆沒什麽情緒的說，“這些年，沒見你交過什麽朋友。”

她圈子小的不像是一個藝人。

因爲不需要。宋緜心裡想。

那時候她滿心滿眼都衹有沈肆。衹要一個他就足夠了。

可現在發現，那是不正常的。

“想什麽？”鏡子裡看到宋緜正在分神，他問完，找到頸側的一塊肌膚，吻下去。

持續了幾秒，落下一個吻痕。像是雪地裡的硃砂痣，紅的豔麗。

“沈肆……”她沒什麽威力的喊他，分明是抱怨他知道自己要出門還做這種事。

沈肆不滿足於此，他伸手透過絲質睡衣的空隙從她的小腹而上。

“沈肆……”隔著輕薄的衣料，宋緜伸手按住他的手，“我馬上要出去。”

“來得及，我很快。”

話音落下，將她一推，半邊臉壓在了鏡子上。

他利落的褪下她的衣物，扔在了腳邊。

手掌被他握住，手指穿過她五指的空隙，與她十指相釦，擧過頭頂。

宋緜害羞的閉上眼睛。

沈肆薄脣溢出低沉的嗓音，帶著命令與引誘，“睜開眼，我要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