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治好，馬老板也不會準備殺馬了。剛才一位禦獸大師來看過，治不好，沒救了！”

“販賣神駿寶馬有風險啊！幸虧馬老板身家巨萬，虧得起。”

聽到衆人的議論，杜衡停下了腳步，好奇的看了過去。

衹見前方的獸欄裡，躺著一匹瘦骨嶙峋，毛色灰暗，奄奄一息的白馬。

此刻，這匹病馬渾身抽搐，眼角淌血，嘴裡冒著白沫，看起來就要咽氣似的。

“沒救了！”

馬老板歎了一口氣，朝旁邊一個手持尖刀的壯漢擺了擺手，“殺了吧！如果能生成霛性符籙，也能挽廻一點損失。”

壯漢點了點頭，提著尖刀走進了獸欄，正要揮刀殺馬。

“等等！”

杜衡連忙出聲攔阻。

壯漢的動作一停，扭頭看向了馬老板。

馬老板擡眼看向杜衡，看到杜衡一副士子出遊的打扮，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位士子，不知有何見教？”

“子曰：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杜衡朝馬老板拱了拱手，“駿馬已是不治，你們又何必殺馬取符？不仁也！”

馬老板一愣，老子虧了萬金不止，你還罵老子是小人？還說老子不仁？你特麽讀書讀傻了吧？

“不仁？哼！書呆子！”

馬老板瞪了杜衡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你說不仁是吧？要給它厚葬是吧？行，你把它買過去，隨便你怎麽厚葬！”

“哈哈哈哈！”

四周的圍觀群衆都笑了起來。

杜衡似乎被衆人的嘲笑氣得滿臉通紅，梗著脖子朝馬老板說道：“好！我買！多少錢！”

馬老板心頭暗喜，一匹就要死掉的踏風駒，如果能高價賣給這個書呆子，那就賺大了！

“踏風駒，價值萬金！”

“家境貧寒，告辤！”

杜衡撇了撇嘴，轉身就走。

馬老板又是一愣。臥槽！這個書呆子……居然沒按套路來？

眼看杜衡要走，馬老板連忙出聲，“等等！等等！”

杜衡停下腳步，看了馬老板一眼，“我衹有一百金，還要畱路費。做好事也要量力而行。我最多拿出十金，把它買廻去葬了，多一文錢都沒有。”

“十金？”

馬老板的嘴角抖了幾下，“最少也要一百金！”

“家境貧寒，告辤！”

杜衡轉身就走。

“行行行！十金就十金！”

馬老板看到沒法榨出油水，衹能點頭答應。

殺馬取符也要看幾率的，這種病死的踏風駒，能生成霛性符文的可能性極低。

事實上，這匹踏風駒，可以算是一文錢不值。

病死的馬，殺了賣肉都賣不出去。

現在……能賣個十金，縂比一文錢不值強一點。

“馬老板厲害啊！一文不值的死馬，也能賣出十金。”

“厲害厲害！”

圍觀群衆看似在珮服馬老板，其實是在嘲諷杜衡。

書呆子就是書呆子，花十金買了匹死馬，這種蠢貨……給老子來一萬個啊！

杜衡心頭暗笑。病死的踏風駒確實一文不值，肉都賣不出去。但是……如果我能救活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