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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你和他做什么了(2 / 2)


其实我也明白,许易不可能面前我做什么,他这会儿大概就是无聊,是好奇,所以存心逗我。我干脆也闭上眼不理他。

然后他手机响了,手机是放在水杯槽那里的。

许易专心开车,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扫了一眼,递给我,“帮我接下。”

“啊?”

我看了来电显示,电话是许尼亚打来的,备注只有一个字:弟。

莫名其妙的亲切,我突然又对许易又好感了。许尼亚倒是很意外我和许易在一起,他问我怎么了,我没说陈识演出的事儿,就说在外面逛遇见许易了。

许尼亚说让许易接电话。

我戳许易的胳膊,他放慢车速,瞟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说,“浪浪让你接。”

许易笑笑,“这小子。”

接电话时他也没停车,就是单手握着方向盘,动作很娴熟,我看着他,看的有点儿呆。的确,陈识他们会被许易比下去,会被比的无影无踪。

我看着许易,看着看着就会走神,他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调转方向的我也不知道。

总之许易把我送回家了,应该是许尼亚告诉他地址的。

下车时我打算道别,想起之前那个电话,我问他,“你怎么有我手机号的?”

许易没看我,“想知道就知道了。”

“那谢谢你送我回来。”

第二次见面,许易真的就是无聊和我开个玩笑,但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这样的互动并不属于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一直是看着许易那个方向的,直到车子开走我才转过身。

我没想到陈识回来,他坐在楼道口的台阶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样子有点儿狼狈,表情很严肃,嘴巴抿得紧紧的,是生气的样子。

我忽然不想理他了,凭什么他来和我生气,绕过陈识,我打算直接进去,还是在门口被他抓住了。

陈识把手指收拢,攥的我特别疼,我扭过头去瞪他。

“放手!”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人对未知都有恐惧,哪怕是面对曾经熟悉的人,在黑暗里总会没有安全感,我拼命的挣脱,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在陈识看来就是对他的抵触和反抗。

他觉得,我不愿意让他碰我,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了。

陈识问我,“你刚刚和他在一起?”

我停下动作,开始是打算解释的,想起唐思,我嘴硬了,“对啊,你不是看见了吗?”

陈识这样胡乱吃醋不是第一次了,于学谦,许尼亚,每次他都是莫名其妙的把人家当成假想敌,对许易也完全不例外。

而他自己,根本不懂洁身自好好吗,让我去看他毕业演出,竟然是算计着我去欣赏唐思是怎么亲他的,我越想越气。

我说,“我喜欢许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好了好了,现在我不用妨碍你和你的前女友和好了,这会儿你也挺开心吧,你们刚刚在台上配合的多好啊。你千万别再告诉我刚刚是她求你的什么最后一次,你又有什么苦衷,我都不想知道了,以后你的事儿我都不想知道了。”

“你确定?”

陈识的声音冷冷的。

“对。”

我知道,这会儿我不应该随便就承认的,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知道这件事不应该冲动,但就是气不过。我觉得我喜欢陈识已经喜欢的很明显了,我那么喜欢他,他却在这里质问我。

在他自己和别人还说不清楚的时候来质问我。

陈识又看了我一会儿,那么淡淡的望着,有失望的意思在,他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脸,轻轻摸了几下,然后再轻轻离开。

他吸了一口气,说,“你走了四个小时,我刚刚就追出来了。向西,我找不到你,你现在是要告诉我,这四个小时,在我找你的时候,你都和他在一起吗?手机关机,你们……做了什么?”

陈识这个语气,好委屈啊,我听着却觉得特滑稽,他竟然那么想我。

“随便你怎么想,我走了。”

我推开陈识,一个人上楼。

那天起,我就没见过陈识了,第二天我去找许尼亚还DV,陈识房间的门是紧闭的,许尼亚摆弄了一下,问我,“怎么只录了司辰的?”

我干笑,“太复杂,不会用。”

到我离开,陈识也始终没出来。

又过了半个月,我也放假了,而陈识他们跟着唱片公司到广州参加训练,据说是两个月,他没和我提过,我也当不知道,这些还都是司辰告诉我的,他也劝过我两次,我问他是不是也这么劝过陈识了。

司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还要说什么啊,我想我也不会再放低姿态和陈识去解释什么,又或者,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我们只是在相互赌气。陈识怎么想的我不明白,但我并不喜欢赌气,我是真的在考虑放弃。

暑假,我提前搬到了学生宿舍,把房间打扫好,然后算了房租,和钥匙一起交给老毕,让他有机会再转交给陈识。

假期我和陈湘一起在学校开的入门日语班当老师,天天面对的就是一群中小学生,休息时陈湘会在一边和司辰讲电话,而我就自己背书,记单词。

留学材料的书面审核已经通过了,我妈给我凑了一些钱冻结在银行里还是下一步的手续,日子一天天的过,我有条不紊的准备出国的手续,讲课方面也渐渐得心应手。没有陈识的日子,我过的并不难。

真说不太好的,那只有一点,暑假里学校没什么人,食堂也就是一摆设。我要存钱,当然不会大手大脚的买快餐,宿舍里也不方便做饭,那一个月我天天吃泡面。

吃到得胃病,我妈去医院看我,和我语重心长的聊了一番,聊到陈识。有些事是不必点破了,我妈问我和陈识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我低头,没说话。

我妈说你们才在一起几天啊,是啊,根本没几天,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想,我这么稀里糊涂的就和陈识睡了,最终却没得到任何的结果,但我并不后悔。只不过这一次,我妈对陈识彻底没有好印象了,倒也没逼着我和于学谦怎么样,就是告诉我出国这事儿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妈在我爸那吃过亏,她本身就没什么安全感,在我很小的时候她一直给我灌输的就是一种女孩子要独立的思想,不要盼望着能依附于谁,没有谁真的能陪谁一辈子,有了依靠也就有了弱点。想要谈一场好的恋爱,还是要自己先强大起来。

我听她的,出院后又开始积极的学习,每天睁开眼的时间多半是面对课本,那一个月托福的成绩提高了不少,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样不出国,不考大学院都是亏了。如果高三的时候我有这样的劲头,应该也不会只考上外院了。

生病的事我连陈湘都没说,陈识当然也不可能知道,许尼亚倒是偶尔发些短信给我,还从QQ上传来他们练习的照片。一开始他是经常说陈识的事的,最近几天,他就不提了,照片也少。我虽然好奇也没问他什么,毕竟我正准备着一点点的,正式把陈识从我的生活中抹掉,不再关注他,应该是最好。

那天我要上网找些资料,顺手开了QQ,陈识的号之前我是拉黑了的,后来他又上了我的账号把他自己加回去,而且还给自己弄了一个分组。

我记得他做这些的时候还很认真的告诉我,以后无论我们怎么吵架,都不能说什么不联系。他还说,分手不是闹着玩的。

想着从前的事儿,我心里很难过。

这些天我也不是没反思过,司辰说的对,我确实也做了好多让陈识累的事情,连他们都说陈识是真的喜欢我,我却一直和他闹别扭。

一直以来,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这一步一步的,其实都是我们俩一起走的,好多事我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才会到现在的地步。

如果真的注定彼此错过,那陈识也是受害者。

我盯着电脑发呆,陈识的QQ是在线的,他现在不是在封闭练习吗?许尼亚和司辰的头像都是灰色的,我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发觉陈识的头像啊,名字啊都改了。

我以为他是被盗号了。那时候QQ已经能现实登录地了,我把鼠标挪过去,是在广州没错。

过了一会儿这边响起了铃声,他对我提出视频邀请。

我犹豫,但又想起他之前的话,最后还是点了接受,听听他怎么说,或者也告诉他我的决定,告诉他我可能要走了。

图书馆的网络很慢,链接了好久我才看到对面的画面,不是陈识。

不是陈识,是唐思,在酒店里。她匆忙的挂断,然后打字告诉我:抱歉,我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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