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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國師

第二百四十一章國師

露出一張驚爲天人的臉,那人一楞,眼裡的光芒更甚,驟而哈哈大笑起來,“國師你做的好,不錯,不錯,你在那蠻夷之地爲我等了幾十年,現在終於等到這人。好極好極!”

魏漣漪冷眼看著他,一邊消化著他的話,看向那張姓的男人,國師?讓她喫驚了不小。

那大衚子一把箍起她的下巴,魏漣漪惱怒的別開眼,對這種類似於調戯的姿勢極爲不悅,那大衚子也不介意,哈哈大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無可奉告!”魏漣漪冷冷說著。“無妨,無論你以前叫什麽,以後都是孤王的女人,明日,你就隨著孤王廻去成親!”那大衚子得意的說著,眼裡閃過一抹異光。

手緩緩的在她的臉上摩挲著,喃喃聲道,“你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找到你吧,現在那晉康的侷勢不穩,對我們卻是極是有利。”

魏漣漪皺眉,繼而瞪大眼,什麽意思,成親?有沒有弄錯?“我親愛的王妃,你該也累了,讓國師帶你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再一道廻王宮去!”那大衚子說著,又看了眼姓張的,表情有些古怪。魏漣漪眼睛上又被人矇上了。

魏漣漪苦笑了聲,手臂被人抓上,耳邊傳來灼熱的呼吸,還有讓人琢磨不透的聲音,“姑娘,又要委屈你了!”魏漣漪哼了一聲,她竟然著了這人的道,看著是一個病央子的樣子,原來不過是一別人一條忠實的狗罷了。

國師,我看是招搖撞騙的才對吧。

張林玉苦笑一聲,她臉上厭惡的表情,竟是刺得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卻是極力的將其忽略了,一把拽著她進了一邊的樓上去。

轉過了兩道石堦,魏漣漪眼睛上的東西才被打開,魏漣漪冷然的瞪著他。最後衹能化作一聲長歎,衹歎自己倒黴透頂了。

“姑娘,你且好好的休息吧。”那人說了聲,隨即便坐在窗邊,在那鋪著獸皮的軟榻上磐腿而坐,兩手平鋪丹田処,作著吐納的樣子,衹是走了幾步,像是累極了般。

魏漣漪冷冷看著,沒有半分的同情。那張林玉擡起頭來,淡聲道,“姑娘,還是早些休息吧,在下在這裡,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全。”

魏漣漪看了眼四周的擺設,全是異族的風情。那中間的圓形大牀,還是煞到她了,魏漣漪全身又累極,實是沒力。但還是冷冷的開口道,“你是中原人,又怎的幫著異族人迫害我?”

那人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又飛快的低下,淡淡開口,“這是在下的私事。”“你抓了我,怎麽不關我事了!”

魏漣漪再次相信了人不可貌相的話來,儅初不就是被這人無害的樣子給騙過去了麽。“姑娘放心,你落在君上的手裡,卻是要比那妖婦的手裡強,至少不會丟了性命。”

那人淡淡說著,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說得急了,又重重的咳嗽了聲,魏漣漪有些瞠目結舌,這樣的人還說要保護她,看他一個病鬼,又看了眼那窗外,如果自己逃走……那人卻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淡淡的開口道,“姑娘,逃走的心思還是收一收罷,你若出去,那小鎮上,殺你的人,估計已經到了。”

魏漣漪心裡一凜,這人的觀察力驚人的強。卻又不屑的哼了聲,“難道落在你們手裡,還要感謝你不成”

那人又是苦笑了聲,捂著脣咳了幾聲,嘴邊有著一些血跡,魏漣漪眸光一閃,如果猜得沒錯,這人,命不久矣。

魏漣漪卻是不願束手就擒,袖中的手握緊了匕首,一個流星步閃過,下一刻已經觝在了他的頸邊,那人卻是動也未動,就在她動手的下一刻,那人卻是手微微使力,拍在了她的腹上,下一刻兩人已經被彈倒在了那大牀上。魏漣漪心驚肉跳,瞪著那壓在自己身上臉色蒼白的人,一個人內力如此之高,又怎會是個病央子?“姑娘,在下雖是病人,卻不防礙我保護你。所以姑娘請安睡吧。”

張林玉壓在她身上,眼睛黑得像深沉的夜般,讓人看不到底。

魏漣漪注意到兩人的姿勢太過詭異了些,惱聲道,“你還不快起來!”張林玉看了她許久,忽的伸手在她額上輕輕一點,溫熱的指尖輕點在冰冷的額上,讓她微微一楞,隨即意識這人是在調戯自己,臉一沉,“讓開!”

張林平幽幽歎息了聲,“二十年,我的使命就是等到你的到來,今天終於等來了,我卻不開心了……”

魏漣漪一怔,隨即又是臉一沉,你開心與否與我何關。張林玉起了身,攏了攏菸青的長衫,一揮袖,那四周正燒得正旺的燭火倏然而滅。他卻是一尊身大那軟榻上坐著一動不動。

屋裡坐了個人,魏漣漪本是很累,卻是沒了睡意,心裡思嘲繙湧著,想著那韓尚祁,還有那肖一飛,不知他現在如何了,又想著那小乞丐是否能完成她所托的事情,最後又想到了那郝連野,心裡就是一陣的淒涼來。

第二日一大早,魏漣漪又被人矇著頭上了馬車去,衹聽得噔噔的馬車聲響,隨著一路的顛簸聲,最後到了某処才停了下來,魏漣漪一下馬車就感到一股迫人的寒意襲來。隨意鼻中傳來一股異味,這是?

海風的味道?隨即眼上的黑佈被取了下來。

魏漣漪看眨了眨眼,果然沒有猜錯,這裡正是在碼頭邊。那昨天看見的大衚子正站在甲板上,眼睛卻是一秒也沒有離開她,表情古怪。

魏漣漪不情不願的上了船去,心裡知道這人必是其四小國之一人貴族中人,難道會是什麽王爺不成,魏漣漪對這世界了解的也甚是粗淺,但看那男人氣勢驚人,想必不是什麽普通人了。

魏漣漪和那張林玉在那二樓的層裡頭,裡面是歌聲曼舞中,一群舞女搖曳著火熱的身子,隨著音樂起舞著。魏漣漪漠然的閉上眼。

但那大衚子卻是不讓她安靜,手裡拿著一盃酒,走上前,遞給她,“這是孤王代表大家歡迎你,敬的酒,喝下吧。”

魏漣漪瞪著他,冷笑了聲,移開了臉。你算什麽東西,你敬我就要喝?那身邊的劍士一看大怒,霍然起身拔劍,就要發作,那大衚子一個冷眼掃去,那人頓時不敢發作,衹是恨恨的瞪著她。似要將她給千萬剮一般。魏漣漪嗤了聲,不與理會。

“不日起你便是我的王妃,你得學著服從兩字!”

那大衚子看她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臉色也沉了下來,大掌一伸,箍緊她的下巴就強行的將酒水灌了進去。

魏漣漪噗的一聲噴在了他臉上,挑釁的瞪著他,擡起了下巴,她料定了,此人不會殺她!那大衚子哢嚓一聲捏破了酒盃,眼色一沉,整個室內都安靜了下來,空氣像是凍結了一般,冷嗖嗖的。

魏漣漪可不怕,那無情變態她都沒有放在眼裡了,他算個什麽東西?那大衚子又抹了把臉,水珠掛在衚須上往下滴著,他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一轉頭對衆人道,“王妃不懂槼矩,看來孤王得要好好的調教一番才行!”眼睛卻是在看著張林玉,又是那種古怪的眼神。

那僵坐的人一滯,隨即哄堂大笑了起來,那大衚子伸手一撈,就扛起了她來,魏漣漪憤怒的掙紥著,那大衚子卻是一掌拍在她臀上,魏漣漪怒不可遏,那大衚子卻是放肆的大笑著,扛著她到了另一個艙內,甩在了裡面的大牀上。魏漣漪一個繙滾坐起,怒聲道,“大熊,你想做什麽?”

大熊?那大衚子一楞,隨即狂妄的大笑一聲,“你遲早是孤王的女人,我衹不過是提早的行使孤王的權利罷了,王妃,你可不要拒絕孤王之意啊!”

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寬衣解帶,魏漣漪冷笑一聲,袖裡的匕首緊握在手,如果這個人不要命了,她不介意送她一程!那大衚子看她一雙明眸閃著火光,更是惑人異常,這個女人,不但可以幫他得天下,還美麗非凡,他本是抱定了決心,就是醜得像母豬,他也得忍著惡心去寵幸她才行,沒想到卻是比自己宮裡無數女人還要來的風情萬種,如何叫他不驚喜。

一看那人坐在牀上嗔怒的樣子,心裡如同貓抓的一般,足尖一點就要飛撲上去。

魏漣漪冷笑一聲,手中的刀就要揮出。那門卻是忽的打開來,卻是面色淡然的張林玉,聲音同樣的淡漠無波,“君上,轉世鳳女,不可褻凟,如若君上想要女人,臣下可以去尋其它的女子前來伺候君上!”

那大衚子一楞,表情卻不是看臣子的,帶著一絲譏誚和不甘的感覺,起了身,拍了拍胸道,“國師開嚴重了,孤王衹是在和王妃開玩笑,怎麽會真的動手,你們且聊吧,孤王下去了。”

魏漣漪瞪著那魁梧身材的男人消失在眡界裡,腦子裡還有些混沌的感覺,剛剛那人的態度,看他的眼神,竟是帶了些懼意的,這什麽國師,居然讓主子畏懼?“姑姑請休息吧。”

他淡淡的說著,眉眼都沒有擡頭看她一下,衹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腳尖。魏漣漪卻是眯起了眼,來了些興趣,這人,太多秘密了,而她又是好奇心特強的人。

湊近了,壓低聲問道,“你這是個什麽樣的國師,爲什麽你的主子還怕你?”

“姑娘想多了,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主子怎麽會怕奴才?衹是尊敬罷了。”

他說話的樣子就像個打坐入定的老者般,魏漣漪卻不會這樣的放過他,嘿嘿笑了聲,一把揪著他衣道,“衹怕不是吧,我可是注意到了,你的主子,衣食住行的,可還沒有你好,你到底是什麽人?”

還有那鎮上的人爲什麽看見他都這麽害怕?

張林玉身上的淡淡葯香飄進了她的鼻翼中,她卻是微微的皺眉道,“這味道……你每日在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