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夫人啞口無言。

莫天青這時推著莫望南進了院門，站在院中的莫福見廊下的主子們都沒往四房父子這裡看，衹得硬著頭皮喊了句：“四老爺和六少爺來了。”

劉氏夫人忙就轉身看莫望南，衹是沒等劉氏夫人說出，母親一定會護著你這話，莫望南就沖書房裡道：“父親，兒子想去遼東看望二哥。”

莫少將軍之前的話再說一百句，也觝不過莫四老爺這一句誅劉氏夫人的心。

“國公爺？”莫桑青轉身往護國公那裡看去。

“老四！”莫大老爺氣急敗壞道：“你真要棄家而去？家裡有哪點對不起你了？”

莫四老爺就沒往自家大哥這裡看上一眼，衹盯著書房門看。

“老四！”莫大老爺喊了起來。

“大伯，”莫天青這時開口道：“祖父還沒說話，您著什麽急？

“你想好了？”護國公在書房裡問。

“是，”莫望南應聲道。

護國公輕輕點了一下頭，道：“好，你們父子去吧。”

“多謝父親，”莫四老爺說。

護國公沒再說話。

“天青，”莫四老爺又命兒子道：“替我給你祖母磕頭。”

莫天青跪下，給劉氏夫人磕了三個頭。

劉氏夫人這會兒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連哭，眼睛裡都流不出淚來。

磕完了三個頭，莫天青不等劉氏夫人發話就站起了身。

“四叔，”莫少將軍這時說：“我的人就在府門外，你與天青收拾一下，我這就帶你們走。”

“你們都走了，那族裡的事怎麽辦？”一直沒說話的莫三老爺這時終於說話了。

莫桑青看向了莫望塵，道：“族裡的事與我們有什麽關系？”

“族長和族老們明明就是……”

“好了，”護國公發話道：“都不要再說了。”

“快去吧，”莫桑青沖自己的堂弟揮了一下手。

莫天青推著莫四老爺就走，輪椅在青石板路上歪了一下，一旁的下人沒上前幫忙，靠著莫天青自己使勁穩住了輪椅。

“莫慌，”莫望南跟兒子小聲道：“未沈人在這裡了，沒人能再關著我們父子了。”

莫天青雙眼泛紅，低低地應了一聲是，推著莫四老爺慢慢地走了。

劉氏夫人眼睜睜看著這對父子走出庭院，頭暈了一下，再廻過神來時，她已經被莫望鄕和莫望塵一左一右地扶住了。

莫桑青轉身往書房裡走。

“你站住！”劉氏夫人喊。

莫少將軍沒廻頭也沒停步，走到了書桌案前，莫少將軍問護國公道：“國公爺還有什麽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