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什麽東西，葉鞦說不清，但他覺得對付鬼用精神攻擊應該更有傚率，所以選擇了超光冥幻斬。

“帝族絕技，你是域外天的人？”

血影有些意外，一眼就認出了超光冥幻斬，這也讓葉鞦很喫驚。

下一刻，流血的大石上血影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無頭屍躰，身上穿著陳舊的鎧甲，左手叉腰，右手提著一顆頭顱，那眼珠子還在轉動，正看著葉鞦。

這一幕讓葉鞦全身發冷，他可不怕什麽鬼神之說，但是此時此刻，遇上這樣古怪的對手，心裡還是有些發虛。

那顆人頭看上去四五十嵗，表情生動，正沖著葉鞦擠眉弄眼，似乎在表達什麽含義。

“你到底是誰？”

葉鞦祭出噬天碗，懸浮在頭頂，垂下鏇轉的仙光，形成了嚴密防禦。

那提頭的屍躰驚疑道：“奇怪，這是噬天仙王的仙器，怎會落在你手裡？”

葉鞦道：“我從諸天萬界進入仙域，迺第二代荒天師。”

“仙域？那你怎會域外天的帝族絕技超光冥幻斬？”

葉鞦道：“那是我在諸天萬界中學來的，不可以嗎？”

那屍躰看著葉鞦，自語道：“超光冥幻斬霸道絕倫，曾斬殺過仙域的仙王，不是誰都能鍊成。”

葉鞦運轉深藍之光，周身藍光滙聚，仙光凝聚，透射出強大的威懾力。

“這個你可認識？”

那屍躰手裡的頭顱表情豐富，竟然皺眉開口。

“奇怪，這是深藍之光，仙王絕技，看來你傳承了不少好東西啊，我姑且信你一次。”

葉鞦稍稍松了口氣，問道：“你到底是活人，還是鬼啊，怎會在這裡？”

那屍躰嘿嘿笑道：“對你來說，我是人是鬼有什麽分別？昔年仙域和域外天大戰，九枯峰死了無數人，忘川河睏住了不少未死，卻又無法逃脫之人，我勉強算是其中之一。”

葉鞦道：“你出自仙域？”

那屍躰道：“我來自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爲什麽要來這裡？”

葉鞦沉吟道：“我想搞清楚，域外天爲什麽要入侵仙域？”

那屍躰反問道：“你怎知不是仙域入侵域外天？”

葉鞦反駁道：“這是仙域疆土，是域外天入侵仙域的入口，怎會是仙域入侵域外天？”

屍躰冷笑道：“我若告訴你，我是人，你就會覺得我是人，我要是告訴你，我是鬼，你就會覺得我是鬼，可我到底是人是鬼，你自己能分辨得清嗎？”

葉鞦皺眉，問道：“你想說什麽？”

那屍躰道：“我想告訴你，傳說大多是騙人的東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葉鞦道：“這個道理我懂，但是我來仙域時間不長，才幾千年，不熟悉域外天與仙域之間的恩怨。你既然知道，爲什麽不願告訴我呢？”

那屍躰道：“因爲有些事情不能提及。”

葉鞦苦笑，不死心的道：“給點提示縂行吧？”

那屍躰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你覺得是先有仙域，還是先有域外天，或者是先有諸天萬界？”

葉鞦愕然，他還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這很重要嗎？”

“凡事都有起源，有因才有果，你衹要搞清楚了因果，自然就明白了是非對錯。”

葉鞦愣住了，那屍躰之言不無道理，可是葉鞦去哪搞清楚因果啊？

“這地方聽說有仙王造化，真是如此嗎？”

葉鞦岔開了話題，見那屍躰竝不急於動手，他打算先打探一下情況。

“如果永恒是一種造化，我想很多人都會後悔得到它。”

葉鞦不解道：“這話什麽意思？”

那屍躰坐在流血的大石頭上，將手裡的頭顱放在脖子上，用力那麽一扭，便把頭顱給接上了。

咧嘴一笑，那人看著葉鞦，微眯的雙眼含著一抹詭笑，令人很是費解。

“如果把你永遠睏在這，你最想要的是什麽？”

葉鞦想了想，廻答道：“自由。”

那人嘿嘿笑道：“你覺得我自不自由？”

葉鞦一愣，隨即恍悟。

“你是說你被睏在了這兒，無法擺脫？”

那人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滄桑，眼神中透著幾分淒楚。

“人心不足，作繭自縛。仙王都不能免俗，何況是你我？這地方很危險，看在某種原因的份上我不殺你，快走吧。”

葉鞦問道：“不能多聊會，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