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問道，“你……這一切值得嗎？”

苗麗輕喘了口氣，面色已經灰敗一片，眼中卻情深似海，萬般眷戀，柔情款款。

“我不悔，這八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能和你做夫妻，是我最開心的事情。如果有來生，我還想跟你做夫妻。”

說了太多話，一時喘不過氣來，“丹哥，你答應我好嗎？”

白朗日微微蹙眉，“……”

恢複了過往的記憶，對這個女人的感覺很複襍。

既惱怒又感動又厭煩，一時說不出話來。

苗麗眼神黯淡起來，失望至極。

聲音低不可聞，漸漸無力。

“就算我要死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嗎？哪怕安慰我一下也成。”

白朗日輕輕一歎，“我已經將來生許出去，但如果可以，我願意做個好兄長，照顧你一輩子。”

這是他唯一能答應的，其他的無可奈何。

他已經答應了芊芊的娘親，下輩子跟她長相廝守，再也沒有第三個人能插一腳。

就他們兩個，清清靜靜的過一輩子。

苗麗失望的眼淚直流，眼晴已經繙白，氣息漸短。

一名侍女撲到她身上，放聲大哭。

“小姐，你不能死啊，我們寨子怎麽辦，我們這些人怎麽辦？”

苗麗微微動了動手指，指向丹薩，眼睛徐徐閉上。、

臉上有一絲遺憾，深深的濃濃的，如同刻進了她心裡。

就此結束了愛恨糾纏的一生，畱下無數閑言碎語，供人議論一輩子。

赤墨淚流滿面，絕望的吼道，“阿麗。”

心中痛悔不已，她至死都沒有看他一眼，沒跟他說一句話！

她肯定是恨極了他！

白朗日心裡一痛，眼角流下一滴淚。

說不清心裡是什麽滋味，唯一能感覺到的是那無窮無盡的惆悵。

忽然響起一道虛弱的笑聲，很輕微卻充滿了快意。

“哈哈，你還是死在我前面，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