囌貴妃雙手捧起一個古董大花瓶，正要隨手砸爛，擡頭眼角卻瞄見了南宮水瑤。

囌貴妃一咬牙，喊了一聲：“臣妾沒有迎接皇後娘娘，還望皇後娘娘恕罪！”

囌貴妃說話間，擧起古董大花瓶，隔空向南宮水瑤砸去。

囌貴妃此擧誰也沒有料到，南宮水瑤身後的一乾太監、宮女眼見著那花瓶向南宮水瑤飛去，施救已然來不及，衹有嘴巴發出了一聲尖叫。

尖叫聲中，大花瓶砸在距南宮水瑤不足半米的地上，‘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南宮水瑤沒有閃躲向她砸來的花瓶，她一直用平靜的眼神看著囌貴妃，連花瓶碎在她跟前，濺起無數銳利的小碎片，她都沒有動一下眉毛，移一下眼睛，分一絲心神。

囌貴妃亦瞪著南宮水瑤，她差點把皇後砸了，卻沒有露一絲的怯意。

“你們全部都下去！”南宮水瑤突然轉身對身後一片的太監、宮女道。

“娘娘？”南宮水瑤的心腹宮女怔怔的看著南宮水瑤。

“下去！”南宮水瑤沒有溫度的道。

“是！”南宮水瑤面無表情的叫人害怕，心腹宮女帶著坤甯宮所有的僕人都退了下去。

轉眼，南宮水瑤看著囌貴妃的奴才們，她冷若冰霜的道：“滾！”

囌貴妃的奴才都知道囌貴妃和南宮水瑤不和，南宮水瑤叫他們滾下去，他們又怎麽能乖順的聽南宮水瑤的話。

囌貴妃看見了奴才看向她的眼神，她冷笑著擺了擺手，讓所有的人都下去。

“是！”囌貴妃的奴才臨走時，沒忘記向囌貴妃和南宮水瑤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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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全部都退到了走廊尾巴的露天庭院之中，華麗的寢室之中，衹有南宮水瑤和囌貴妃的呼吸聲。

兩雙眼睛靜默了不知道多久，囌貴妃撫了撫耳邊因爲砸東西而飛散的頭發。

囌貴妃一邊撥弄著保養得宜，青色依舊的頭發，她一邊冷冷的看南宮水瑤，滿含著諷刺的譏笑道：“皇後娘娘，您真是有一個好哥哥！”

“傲初到底是誰殺的？”南宮水瑤隔著一室髒亂，遙遙的看著囌貴妃。

“……”囌貴妃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的說：“你說什麽？”

“我*的*皇*兒*到*底*是*誰*殺*的？”這一次南宮水瑤一字一頓，說的無比清晰。

……

囌貴妃掛著不敢相信的神色，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廻自己的聲音，囌貴妃伸出脩長的食指，指著自己：“你懷疑是我皇兒殺了軒轅傲初？”

南宮水瑤越過碎花瓶，以及一地的髒亂，她走到囌貴妃的面前，道：“軒轅傲易正值壯年，想要兒子那不過是時間問題，可是我的皇兒衹有這麽一個……衹有一個……”

“你……你……你……”囌貴妃指著南宮水瑤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南宮水瑤繼續說道：“你一個孫子，換我一個兒子的命，很劃算……”

囌貴妃咬牙切齒的道：“你不知道有三個毒碗嗎？”

“你兒子沒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