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姨娘，姨娘有囑咐我……”

“快說，是什麽？”王雲菸、春香主僕雙雙面帶喜色。

王雲菸激動的握著拳頭，她就知道南宮鞦雨每天往雲兒房間跑沒安好心。

“姨娘……姨娘囑咐我……囑咐我要好好喫睡……好好睡覺……睡覺覺……叫我聽話……聽爹爹的話，哦，爹爹和姨娘一起出門了，嗯，聽娘親的話……額，姨娘還說廻來要給鞦雨帶東西……帶漂亮的衣服……鞦雨喜歡二姐，嘻，姨娘給鞦雨買的東西，鞦雨要和二姐一起分享……”

南宮鞦雨東拉西扯，先是說了一通模糊的話敷衍王雲菸，最後又倒在了桌子上，打起了鼾聲。

“睡著了！”王雲菸不甘心，今天準備一中午就得了那些屁用都沒有廢話。

“鞦雨，醒醒。醒醒。”王雲菸久搖南宮鞦雨不醒，氣得直砸桌子。

“夫人息怒。”春香勸道：“奴婢看五小姐不像撒謊的樣子，可能琪姨娘真沒有讓她幫著做什麽事！”

“你又知道了。不是你出的主意，說把小賤人騙來套話的嘛！”王雲菸白了春香一眼。

春香跪在地上，“夫人息怒。奴婢也是爲夫人著想，想著琪姨娘不在，五小姐又天天往二小姐房間跑，誰知道是不是看二小姐善良好欺，做些對夫人不利的事。

就算琪姨娘沒有指使五小姐乾壞事，奴婢便也想著五小姐和琪姨娘住在一塊，沒準她能知道些琪姨娘平日裡背後的打算……”

王雲菸聽了，呼出一口氣，她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你也是忠心爲主。算了，起來吧。”

王雲菸道：“琪姨娘那個賤人，一個舞姬，以前都在那些秦樓楚館討生活，心計肯定深沉。縱然有什麽打算，肯定也不會對一個孩子說的。”

“還是夫人想的深，奴婢汗顔，盡出些沒用的點子。”說著才起身的春香又要跪下。

“起吧起吧。你叫那幾個丫環，好生的給我盯緊了。琪姨娘，你得意了這麽多年……哼，現在也是該收拾你的時候了。”王雲菸指著睡得打呼嚕的南宮鞦雨。

“你趕緊把她給我擡走。我看著就惡心，一個庶出的下賤胚子，竟然叫我娘。我呸呸呸。”

“是。”春香立刻叫了幾個丫環進來，把南宮鞦雨給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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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和幾個擡著南宮鞦雨的丫環一到琪院，馬婆婆便帶著丫環們迎了上來。

“哎喲，五小姐你這是怎麽了？”馬婆婆一見被擡著廻來的南宮鞦雨就要摸眼淚。

“沒事。五小姐衹是誤喝了點酒，睡著了。”春香對馬婆婆說：“你叫一個丫環給四小姐煮點醒酒茶，灌下去就好了。”

“是是。多謝春香姑娘送我們小姐廻來。”馬婆婆塞了一個裝了銀子的荷包給春香，送春香到門口，她才轉身廻來。

屏退了其他丫環，一進屋子的馬婆婆，南宮鞦雨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身影就撞進了她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