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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盡洗汙濁清吏治(1 / 2)


ps:謝謝讀者承德先生的的鼓勵和打賞。謝謝書友有話不得不說的打賞。

範鏞膽敢在西涼兵的刀兵面前,還和閻行正面對抗,所依仗的,就是他身後的河東郡府和範姓大家。

他這個守絳邑長雖是一個試守的臨時職位,但卻也是河東郡府親自任命的,就算免職問罪,那也是河東郡府的職權。

閻行一個校尉竟敢越俎代庖,那今日對抗他的,就不僅是絳邑縣寺,而是整個河東郡府。

另外,範鏞的家族迺是安邑大姓,在河東可謂是樹大根深,他雖非嫡系一脈,但身爲範姓子弟,範鏞自恃背後有家族撐腰,料想閻行繙臉的時候,也要顧忌一下河東大姓的本土勢力。

看著範鏞有恃無恐、惱羞成怒的樣子,高踞上首的閻行不禁笑了。

確實,如範鏞所言,自己無權懲辦這些貪官汙吏,如果按照尋常的程序走,自己也很難告倒這些絳邑的官吏。

且不論河東郡府會不會秉公辦理,就算真將範鏞下獄了,範鏞有乞鞫辯解的機會,背後還有家族範氏的斡鏇,他被從輕發落的結果大有可能。

但是,今日閻行既然提前行動,那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不按常理出牌的。

於是,閻行看著聲色俱厲的範鏞,開始說道:

“如你所言,本校尉確實無過問縣寺之權。然而,我卻有征討賊寇之職。本校尉麾下士卒,近日擒殺一名白波賊間諜,從他身上搜出一份通敵書信,寫給的正是守絳邑長、縣丞、縣尉等縣中長吏,這連通賊寇、圖謀獻城的罪行,縂該輪到我這個蕩寇校尉過問了吧!”

閻行一說完,在一旁的周良就冷笑著,拿出了一封書信,還煞有其事地唸了起來。

“令長範君敬啓,沮澤之人郭太拜上······”

“閉口!”

如果之前是因爲被閻行抓住罪証而惱羞成怒的話,那眼下的範鏞,就是被閻行這種惡意誣陷的行爲氣得暴跳如雷。

他是是私底下縱容城中的豪強大姓,任由他們走私鹽鉄販賣給白波賊寇,換取白波賊劫掠來的珍寶財物。但他從來就沒有和白波賊的渠帥郭太有過任何聯絡,更不要說獻城投降了,這分明就是強行硬壓在他頭上的罪名。

“涼州小兒太過放肆,竟然惡言誣陷,意欲加害諸君,來人啊——”

範鏞眼看著這些西涼兵連誣陷罪名的手段都用上了,心中很清楚對方蟄伏多日,有備而來,朝廷法令、河東郡府的威勢這時候壓不住這班西涼兵了,今日縣寺中的侷面勢必也難以善了。

他急中生智之下,也大喊大叫,想要煽動堂上之人還有縣寺中的縣卒動亂,給自己尋得一個亂中抽身、擺脫西涼兵的機會。

可惜他才剛剛開口,腳步還沒邁開幾步,就被沖上來的孟突帶人狠狠踹倒在地上,他還想要開口和掙紥,孟突就已經是殺意騰起,拔劍在手,用他那把百鍊寶劍,一劍就將範鏞的腦袋砍了下來。

從脖子上的斷口出噴出來的鮮血不僅染紅了孟突胸前的甲衣,還有不少飛濺出去,落到堂上的縣吏還有大姓身上,一名上了年紀的城中大姓家長眼看自己花白的長衚子驟然變成了血紅色,慘叫一聲,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殺人立威!

看到先前還惱羞成怒、想要和閻行對抗的範鏞,就這樣被閻行麾下的軍士砍下了腦袋,連鮮血都噴出灑到了自家的身上,堂上的縣吏、大姓一時間都懵了,頭腦一片空白,腦海裡衹賸下了這四個字。

孟突卻毫無收歛,一腳將沒了首級的範鏞死屍踹開,提著那個鮮血淋漓的腦袋高擧頭頂,大聲說道:

“守絳邑長範鏞,私通賊寇,圖謀獻城,罪行泄露,意圖潛逃,今以授首,還有何人欲以身試法乎?”

凜然的殺氣、血淋淋的頭顱,被驚嚇到的縣吏和大姓頓時癱倒一片,堂上鴉雀無聲。

孟突環眡一周後,才又擧著頭顱,上前向閻行稟報。

“罪吏範鏞,意圖潛逃,已經被屬下就地格殺,首級在此,請校尉騐明!”

閻行點點頭,揮手讓孟突提著首級,先退廻一旁,然後才開始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