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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七章为我提亲

第两百三十七章为我提亲

前厅里,齐湛已然落座,正在饮茶。

李清走进去,齐湛站起身来。李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

齐湛也不同他客气,直言道:“我想请皇上为我保媒,你觉得可行不可行?”

“请皇上保媒?”李清对这话没什么感觉,倒是对另一件事很感兴趣,“澄泓,你看中哪家的小姐了?不,我的意思是,居然还有小姐能入你的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挑三拣四似的。”齐湛斜瞥了他一眼,道,“你也别问东问西的,告诉我,可行不可行。”

李清看着他,摸起了下巴:“你如今是人人争抢的新科状元,有什么亲事用得着皇上保媒?莫非……这桩亲事门不当,户不对?或者是令堂不同意?”

齐湛探身过去,小声耳语几句。

李清听完,满面惊讶:“户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如今你是新科状元,这门亲事门当户对,遣个媒人去便是,何必皇上保媒?”

六年前远在杭州的那些事,如何能说给李振听?齐湛望着对面翘头案上的一只矾红彩八宝纹三足炉,出了一会儿神,决定忽略他这段问话:“和畅,依你看,保媒一事,可行不可行?”

李清见他不肯说,只得道:“皇上为了立后一事,正与太后打饥荒呢,你这时候撞上去,只怕不妥,以我之见,你不如先请令堂出马,私下问问孟家的意思,如果他们也愿意,皆大欢喜,如果不肯,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齐湛并没有打算请阮氏出面,但李清话中的“私下”二字打动了他,令他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也好。多谢你与我出主意。”

“咱们打小的兄弟,你跟我客气?”李清揣着满腹的疑惑起身,拍了拍齐湛的肩膀。

齐湛跟着站起身来,叮嘱他道:“此事尚无定论,你别外传,免得……”

“行了,你还信不过我?”李清截断了他的话,望着他笑,“以你齐澄泓的谨慎,如果不是信得过我,又如何会来向我讨主意?”

他之所以来找李清,还真是因为他嘴严,齐湛忍不住也笑了,拱手与他告辞。

李清送走齐湛,正要回房,他的母亲,靖安伯夫人从旁边路过,他连忙站住,与她行礼:“母亲。”

靖安伯夫人看了看齐湛的背影,问道:“是澄泓?他来做什么?”

李清想着齐湛的嘱咐,道:“他来与我讲些朝堂上的事。”

既是朝堂上的事,靖安伯夫人自是不会过问的,只道:“澄泓的年纪也不小了,还不定亲,虽说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但我听说,他的婚事之所以耽误到现在,全是因为他自己太挑剔,你们既然情同兄弟,这事儿你得多劝劝他。”

“是,儿子记住了。”李清点了点头,为齐湛的亲事,他可没少劝。

靖安伯夫人叹了口气:“澄泓这孩子,父亲去世的早,他们这一房,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怎么能一直拖着不定亲呢?”

她说着,扶了丫鬟的手,朝里去了。

齐湛驱马回到家,直奔后院,他的脚步又急又快,带起一阵疾风,吹起了长袍衣角。他素来稳重,丫鬟们何曾见过他如此急躁的模样,不禁看愣了,直到他迈过了门槛,方才想起来向阮氏通报:“夫人,少爷来了。”

阮氏看着齐湛如风般奔进屋内,惊讶地抬起了头。齐湛自己却浑然不觉,敛衣整袍,兀自朝阮氏下首端正坐了。

这倒像是有正事要讲的样子,阮氏满心疑惑,微微朝前探出了身子。

齐湛果然清了清嗓子,正色问道:“娘,昨日您说过,玉佩之事,您早已释怀,是也不是?”

原来是说这个,她还当有什么大事呢,阮氏松了口气,露出嗔怪的表情来:“是,娘早就不介意了,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齐湛听她说完,竟也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来:“娘,既然您已经释怀,能否答应儿子一个请求?”

“请求?”阮氏笑了起来,“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只要娘办得到,全都答应你。”

这就是他的母亲,无论他有什么想法,总是毫无保留地支持他。齐湛心下一阵感动:“娘,儿子想要求娶如意。”

如意?孟家的大小姐?阮氏转过头去,和秋月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齐湛面露疑惑:“娘?”

“傻孩子。”阮氏笑着转回头来,“娘就知道你不曾放下过孟大小姐,早命人去孟家递过庚帖了。”

齐湛惊讶万分:“娘,您已经遣人去孟家递过庚帖了?他们收下了?!”

阮氏点了点头:“是,你的庚帖,孟夫人收下了。”

齐湛闻言,满腔欣喜,不由自主地把椅子扶手一按,笑着站了起来:“娘,您真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而且还先行了一步!”

阮氏见他高兴成这样,反倒有些不安,忙道:“澄泓,这件事,孟大人尚不知情,你也知道,孟大小姐的亲事,孟夫人做不了主的,一切还得等孟大人回来。”就因为这个,她一直瞒着齐湛,谁知他竟也有提亲的打算,万一他期望太高,到时却再度失望,那该怎么办才好?

齐湛却是比阮氏乐观许多:“娘,当初孟大人嫌弃我,不过是因为我没有功名在身,如今我已高中状元,他对我的态度,应该会有所改观了吧?”

阮氏听得连连点头:“我跟你想得一样,所以才大着胆子,再一次递了庚帖。”阮氏想着三年前孟德昭的态度,到底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澄泓,虽然娘觉得,咱们这次希望很大,但毕竟孟大人是怎么想的,我们不知道,所以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

“不怕。”齐湛沉浸在庚帖已递的喜悦中,把手一摆,唇角带笑,“我还有后招,如果孟大人和六年前一样,执意不许,我便去大着胆子,请圣上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