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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出谋划策

第一百零七章出谋划策

孟萋萋使劲推了几下,齐湛纹丝不动,她没奈何,只得道:“我想请你约叶二公子吃个饭,探探他的口风。”

“什么口风?”齐湛问道。

“自然是他对于芳苓的态度了。”孟萋萋道,“如果他只是为了保全叶家的名声,而非真心求娶,这桩亲事,不成也罢。”

“你让我去帮于芳苓的忙?”齐湛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压根不在乎我的感受?”

“好像是有点过分。”孟萋萋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那成,我自己约叶二公子吃饭吧。”

一个女孩儿家,约别人的未婚夫吃饭?!亏她想得出来!齐湛让她气道胸疼,松开她的手,屈膝靠到车壁上,生闷气。

孟萋萋不怕齐湛发火,却怕他一声不吭,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挨了过去:“是我考虑不周,不该把这些告诉你,我以后接济于芳苓,一定瞒着你。”

既然要瞒他,还有事先打招呼的道理?齐湛让她给气笑了:“你干脆和于芳苓过日子去得了。”

他说完,不再理会孟萋萋,长腿一迈,跳下了车。

马车可没停,他就这样跳下去,腿会断的!孟萋萋心一惊,猛扑到车门前,见齐湛刚刚落地,站得稳稳的,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稍作停留,流霞上了车来,递给孟萋萋一个崭新的暖炉,道:“大小姐,这是齐公子刚才命人去买来的,暖和着呢,您快捂着暖暖手吧。”

他什么时候命人去买的?她都把他气成那样了,他还惦记着给她买了暖炉?孟萋萋的心,突然就忐忑起来:“糟了,我刚才惹他生气了,他那人记仇着呢,不会从此不理我了吧。”

流霞抿着嘴笑:“大小姐,您不必心慌,您和齐公子的亲事,这次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您就算惹了他生气,也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跟他解释,怕什么呢。”

孟萋萋面色泛红,抓起一个迎枕,朝流霞打了过去:“死丫头,都会拿我寻开心了是不是?”

流霞也不躲,笑嘻嘻地让孟萋萋打了几下,然后把迎枕接了过来:“大小姐仔细手疼。”

孟萋萋使劲白了她一眼,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罢了,我迟些再去哄齐公子,先把大小姐的事情办妥。你说,我用什么理由约叶二公子出来吃饭,才显得不那么唐突呢?”

“您要请叶二公子吃饭?!”流霞一听,瞪大了眼睛,“齐公子就是因为这个,生您的气的吗?”

“并不是因为这个,我本来打算让他请叶二公子吃饭的,但他不肯,我只好自己来了。”孟萋萋摇摇头,道。

“那您可千万别请叶二公子吃饭。”流霞急道,“您是已经订了亲的人了,怎么能请别的男人吃饭呢?您要是这样做了,齐公子只会更生气!”

“唉。”孟萋萋叹了口气,“这事儿若是搁在以前,我就借个名头,办一桌酒,然后让表哥帮忙,把叶二公子请来,找个机会单独和他说说话。可是现在……”现在孟家求亲不成,让齐湛给抢了,她连和顾瞻见面,都觉得尴尬,更别提请他帮忙了。

流霞道:“大小姐,您若是有意办酒,那下个帖儿直接请他便是,您是户部尚书的女儿,难不成他还能不给面子?”

这倒也是,竟是她把事情想复杂了。孟萋萋高兴起来,琢磨了一下,道:“既是要单独与他讲话,借别人的庄子反而不美,我在蓟县有一座小庄,离京城不算太远,不如就邀请大家去那里玩几天吧。”

“是。”流霞应道,“等一回家,奴婢就命人传话给蓟县庄头,让他早做准备。”

孟萋萋还没去过那座庄子呢,估计庄头有得忙了。

回到家中,孟萋萋命人搬了几筐上等的银丝炭,给于芳苓送了去。这些炭,是公中物品,她私开库房的事很快传到罗氏的耳朵里,把她气了个半死。

孟莫莫坐在罗氏脚边,手里打着络子,表示很不解:“娘,我就不明白了,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奴仆,不都是您挑的人吗,他们怎么会听孟萋萋的?她让开库房,他们就开库房?”

此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罗氏把茶几狠狠地一拍:“管库房的王富贵呢?把他给我叫来!”

王富贵很快被带了上来,但却唯唯诺诺,半天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罗氏又气了个半死:“当初我看他老实,才让他管库房,没想到老实人也有可恨的地方!”

胭脂让人把王富贵带下去打板子,对罗氏道:“夫人,奴婢当初就劝您,库房重地,还是得用自家人,您娘家的兄弟――”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让罗氏瞪了一眼:“我娘家都是庄稼人,已经够丢脸了,你还要把我兄弟弄来当下人?!”

“夫人,您误会奴婢了!”胭脂忙道,“奴婢说的不是您的兄弟,是您兄弟媳妇的娘家妹妹的夫家,有个远房亲戚,为人最是忠厚老实,而且一直仰慕您,想要为您出力呢,您忘了?”

罗氏让她这一提醒,还真想起这个拐了不知多少弯的亲戚来,那是个干瘦干瘦,又贼眉鼠眼的男人,家里穷得叮当响,二十好几了,还没娶上媳妇。

罗氏打心底里瞧不上他,不悦道:“那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管他是不是好东西,对夫人忠心就够了。”胭脂道,“王富贵倒是好人,但只对大小姐好,有什么用?”

罗氏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犹豫道:“那叫他来试试?”

胭脂道:“夫人,王富贵今儿能让大小姐领了银丝炭,明儿就能让她把库房搬空,决计是不能用了,这一时半会儿的,找谁来顶替他的位置?唯有自家人才放心,您说是不是?”

罗氏斜了她一眼:“他许了你多少好处,你这样卖力地替他讲话。”

“天地良心哪,夫人!”胭脂叫道,“他浑身上下连一个铜板都掏不出来,能许给奴婢什么好处?”

这倒也是,而且那个拐了无数道弯的亲戚,长得磕碜极了,胭脂也不可能看上他。罗氏略一沉吟,道:“那你让人把他带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