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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杀父仇人

第六十七章杀父仇人

齐湛见孟萋萋不说话,我还以为她是在犹豫,语速飞快的道:“你不用回答了,因为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要娶你的。”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孟萋萋看着他笔直的背影,忍不住地笑。就算以前在杭州,他俩好得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算是他的第一次表白吗?那他可要记牢了。

且说孟德昭,虽然他早猜到齐湛不会放手,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忐忑不安地等了几天,然而等来的却是皇上的催促,催他把顾家的庚帖还回去,改接齐湛的庚帖。孟德昭又是着急,又是气恼,从宫里一出来,就赶去了顾家,去找顾廷鹤。

顾廷鹤听说齐湛没有放手,比孟德昭更加恼火。他把桌子一拍,对孟德昭道:“事到如今,只能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了。”

孟德昭道:“如今看来,齐湛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如果我们贸然告诉他,且还是他的杀父仇人去告诉他,我觉得他根本就不会信,他甚至会觉得这是我们为了让他放弃如意,而想出来的馊主意。”

这倒也是,顾廷鹤觉得孟德昭说的很对,但他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干脆把万氏叫来,一起想方法。当年的事情万氏是知道的,她听说儿子有可能娶不上孟萋萋,非常着急,道:“既然齐湛不会信,那就告诉他娘去,当年齐光耀死的时候,齐湛还小,但他娘肯定多少知道一些,只需要稍微跟他娘透露一点,他娘就自然会自己去打听了,用不着我们费功夫。”

妙啊,顾廷鹤和孟德昭都觉得万氏这主意很不错。

可是,派谁去呢?万氏肯定不合适。孟德昭想了想,提议道:“要不,让于书立的夫人去?”

于书立,便是于芳苓的父亲,如今的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了。他们一向同气连枝,当年齐光耀的死,他也是有份的。

万氏却道:“让于大人的夫人去,还不如让如意的继母去,她和齐湛他娘不是沾亲带故吗,不然之前也不会擅自做主,收下齐湛的庚帖了。让她去找齐湛他娘,既不会显得唐突,又更使人相信。”

顾廷鹤觉得万氏的主意很不错,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好差事,而罗氏是孟德昭的夫人,因此他没有发表意见,只看孟德昭。

夫人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孟德昭不愿让罗氏去干这事儿,但思来想去,只有罗氏最合适,再说了,此事关系到自己宝贝女儿,就算再不舍得,也得狠下心来,因此他思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头:“好,我去跟她说。”主意已定,顾廷鹤和万氏都道等他的好消息,孟德昭没有耽搁,很快告辞。他回到家中,径直去了正房,然而罗氏却并不在,丫鬟告诉他,夫人去了梨花白。

梨花白,现如今不是妾室邵氏所住的地方么,罗氏身为正室夫人,没事儿跑到妾室的住处去做什么,她也不嫌掉身价?孟德昭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抬脚朝梨花白去了。

孟德昭一进梨花白,首先就看到了跪在厅正中的邵氏,邵氏的膝盖下面还垫着碎瓷片,隐约可见膝盖已经在渗血。让妾室跪碎瓷片??堂堂户部尚书的正室夫人,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方法来对付妾室,传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孟德昭非常生气,当即就要发作,但他想起即将交代给罗氏去办的事情,只得将怒气压了下来,尽量表情平静地问罗氏:“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罗氏看得出孟德昭很生气,连忙掩饰:“老爷,是邵氏对我不敬在先,我实在气不过,才罚她跪碎瓷片的。”

邵氏哭着辩解:“老爷,我只是跟夫人讲话时,不小心用了一个‘你’字,夫人就罚我跪在这里,您看,我的膝盖都磨破了!老爷,我受这苦,不算什么,但要是因为这样没法伺候老爷,罪过可就大了。”

还敢说伺候老爷!这是在嘲讽她,孟德昭夜夜宿在梨花白,没有去正屋吗?罗氏闻言大怒,上去就要扇她的耳光,忽然瞥见孟德昭正黑着脸,这才把手收了回来。

孟德昭压着熊熊的怒火,强迫自己违心地对罗氏道:“既然她如此不听话,那就让她搬到衡萝院去住吧。”

衡萝院,是孟家最偏僻的院子了,离正房很远,让邵氏搬去衡萝院,这既是在变相地惩罚邵氏,也是表明了立场,公开支持罗氏了。这一次,孟德昭竟这样给面子?罗氏又惊又喜:“老爷,那梨花白……”

“梨花白给你住。”孟德昭马上接道。

如果说孟德昭惩罚邵氏,罗氏是又惊又喜,那么此时简直就是喜出望外了。从未得到过这种待遇的罗氏,生怕孟德昭变卦,赶紧派人把邵氏拖起来,送到衡萝院去了。她又派人赶紧收拾梨花白,把她的东西搬过来。

孟德昭可没空让她忙活,赶紧道:“这些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了,你跟我来书房,我有事情要交代你。”

去书房,那就是要谈正事了,罗氏觉得孟德昭真是给足了她面子,高高兴兴地跟着去了。

孟德昭其实对罗氏刚才的行径非常生气,到了书房,半句话也不多说,直入正题:“夫人,齐湛请皇上保媒,要向如意提亲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罗氏自然是知道的:“妾身知道。老爷仍不愿意把如意嫁给齐湛,是吗?”

“算你明白。”孟德昭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把如意嫁给齐湛吗?”

“妾身不知。”罗氏摇了摇头。

孟德昭道:“齐湛的父亲,名叫齐光耀,当年是我们的同僚,和我们一样,位列内阁。”

“啊?”罗氏非常惊讶,“那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孟德昭道:“他的父亲死后获罪,当然不会有人提起了。”

“原来是罪臣之后。”罗氏撇了撇嘴,“怪不得老爷不肯把如意嫁给他了。妾身委实不知道这个,不然怎么也不会收下齐家的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