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目瞪口呆
第十九章目瞪口呆
孟萋萋是经常打马球锻炼身体的人，跑起路来，比流霞还快，不一会儿，她就跑到了湖边，伸手拽住了孟莫莫的袖子。
拽住了！拽住了！孟莫莫欣喜若狂，赶紧借力朝上够了一下，想要把孟萋萋扯下湖去——至于她自己，反正还有落梅拽着，肯定没事。
“孟萋萋！”
正在这时，湖畔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是一身白衣的齐湛，风一般地冲了过来，一把将孟萋萋拽进了怀里。
湖畔的众人，本来都在赶着去救孟莫莫，忽见此情此景，竟都怔在了原地。
齐湛才不理会别人的目光，自顾自地垂头，顶着满脸的怒容，狠狠地责备孟萋萋：“你这样很危险，知道不知道？！稍有不慎，就掉到湖里去了，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这时湖畔都是人，而且大都是认识的千金小姐们，被齐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孟萋萋觉得很丢脸：“我这不是担心我妹妹么？哎呀，你快松手，我要去救她！”
“救什么救？不是有侍女拽着她么？稍稍使一把力，就把她拉起来了。”齐湛抓着她的胳膊，不肯松手。
对呀，这里是湖畔，又不是悬崖，落梅既然拽着她的袖子，稍微使点力气，不就把她拉起来了？孟萋萋刚才是着急则乱，这时候静下心来一想，马上觉出不对了。
只是还没等她去验证齐湛的话，就听得“噗通”一声巨响，随即，是湖畔众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天哪，孟家二小姐落水了！孟家二小姐掉水里了！”湖畔有人惊呼起来。
孟萋萋回头一看，果见孟莫莫正在湖水里扑腾，而落梅站在岸边，手里攥着一截残缺的袖子，俨然已是呆了。
“她拽了这么长时间，袖子被拽断，太正常了。”齐湛凉凉地说着，目光却是朝孟萋萋脸上一扫。
袖子都拽断了，也不肯拉孟莫莫起来，这是要做什么呢？孟萋萋突然觉得，齐湛这话，是讲给她听的。
湖畔人多，很快把孟莫莫捞了起来。凌波湖的水并不深，此时天气又暖和，她倒是没遭什么罪，只是薄薄的春衫湿透了，贴在身上，曲线毕现，引得好多千金小姐窃窃私语，又引得好些年轻的公子偷偷朝她身上瞄。
众人的注意力，都从齐湛和孟萋萋身上，转移到孟莫莫那边去了。
齐湛抓着孟萋萋的胳膊，把她推出了自己的怀抱：“我知道你担心妹妹，可也请你长点心，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孟萋萋看出来了，孟莫莫这是要以自身作饵，将她推进湖里去呀。其实她一向小心谨慎，从来不到湖沿子上去的，要不是刚才一时着急，打死她都不会跑过去。没想到孟莫莫如此可恶，竟利用她的一片爱护之心，意图害她……
她原以为，姊妹间再怎么吵吵闹闹，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却没想到，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人家未必拿她当亲姐姐呢。
孟萋萋一向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此时却觉得冷得很，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胳膊。
“你冷？我可没有袍子给你披。”齐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妹妹刚从水里捞起来，你不去看看？刚才是我把你拽走的，并非你救援不力，记住了。”
“要你啰嗦！”孟萋萋的心情很不好，瞪了他一眼，扭头朝湖边去了。
此时，安乐园的奴仆已经搬来屏风，在湖畔隔出了一片空间，孟莫莫正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把湿透了的衣裳换下来。她是真吓着了，不顾很多千金小姐都在屏风里，一直抽抽搭搭。
孟萋萋走进去，关切问道：“二妹妹，你不要紧吧？有没有灌水？有没有磕着碰着？我给你请个郎中来瞧瞧吧？”
明明落水的人应该是孟萋萋，如今却变成了她自己！孟莫莫悲从中来，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指着孟萋萋大喊：“都怪你！都怪你抓住了我却不拽我起来，我这才掉进湖里去了！”
孟莫莫指责的人是孟萋萋，但很多千金小姐都咳嗽了一声，觉得有点尴尬，因为齐湛突然出现的时候，她们都愣在了原地，没有及时去救援，不然那时候拽孟莫莫一把，还是能救上来的。
孟萋萋没有理会孟莫莫，径直走到落梅面前，抡圆了胳膊，给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十分响亮，落梅捂着瞬间红肿的脸，愣住了：“大，大小姐？”
“你还有脸喊大小姐？”孟萋萋义正言辞：“刚才二小姐遇险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落梅十分委屈：“大小姐，那时我在拽着二小姐的袖子！”
“那只手拽的？”孟萋萋马上追问。
落梅低头看了看：“右手。”
“那你的左手在干什么？”孟萋萋上前一步，紧紧逼问。
“我，我……”落梅明显有些慌乱，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
孟萋萋却不肯放她走，让流霞把她揪了过来：“你的左手一直空着，为什么不拽住二小姐的手腕？袖子会断，手腕可不会断吧？二小姐之所以会落水，都是因为你这婢子救助不力！照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落梅是真的慌了，因为她刚才空着左手，就是故意的，不然戏怎么会逼真呢？
围观的千金小姐们听了孟萋萋的这一番逼问，觉得太有道理了，纷纷责问起落梅来。
“孟大小姐说得对，你明明空着左手，为什么不去拉你们二小姐？”
“我看你真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害你们二小姐！”
“孟二小姐该管教一下丫鬟了，不然被她害死了还不知情。”
眼见得落梅被骂得狗血喷头，头都不敢抬，孟莫莫急了，连忙为她开脱：“当时她肯定是慌了，所以没想起来。”
孟莫莫出丑，严乐仪最开心，她走到孟莫莫身旁，掏出手帕，给她擦脸上的水，柔柔地道：“莫莫，我看你就是太护短了，才把丫鬟们惯成这样。这丫鬟差点就把你害死了，你还替她说话？”
“就是，就是！”徐瑾瑜唯恐天下不乱，连声附和。
这时候，屏风被挪开了一道，李慧语领着一名女郎中，走了进来。
孟莫莫就好像见到了救星，赶紧叫她：“慧语姐姐，慧语姐姐，你快来帮我说说话！”
孟萋萋是经常打马球锻炼身体的人，跑起路来，比流霞还快，不一会儿，她就跑到了湖边，伸手拽住了孟莫莫的袖子。
拽住了！拽住了！孟莫莫欣喜若狂，赶紧借力朝上够了一下，想要把孟萋萋扯下湖去——至于她自己，反正还有落梅拽着，肯定没事。
“孟萋萋！”
正在这时，湖畔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是一身白衣的齐湛，风一般地冲了过来，一把将孟萋萋拽进了怀里。
湖畔的众人，本来都在赶着去救孟莫莫，忽见此情此景，竟都怔在了原地。
齐湛才不理会别人的目光，自顾自地垂头，顶着满脸的怒容，狠狠地责备孟萋萋：“你这样很危险，知道不知道？！稍有不慎，就掉到湖里去了，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这时湖畔都是人，而且大都是认识的千金小姐们，被齐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孟萋萋觉得很丢脸：“我这不是担心我妹妹么？哎呀，你快松手，我要去救她！”
“救什么救？不是有侍女拽着她么？稍稍使一把力，就把她拉起来了。”齐湛抓着她的胳膊，不肯松手。
对呀，这里是湖畔，又不是悬崖，落梅既然拽着她的袖子，稍微使点力气，不就把她拉起来了？孟萋萋刚才是着急则乱，这时候静下心来一想，马上觉出不对了。
只是还没等她去验证齐湛的话，就听得“噗通”一声巨响，随即，是湖畔众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天哪，孟家二小姐落水了！孟家二小姐掉水里了！”湖畔有人惊呼起来。
孟萋萋回头一看，果见孟莫莫正在湖水里扑腾，而落梅站在岸边，手里攥着一截残缺的袖子，俨然已是呆了。
“她拽了这么长时间，袖子被拽断，太正常了。”齐湛凉凉地说着，目光却是朝孟萋萋脸上一扫。
袖子都拽断了，也不肯拉孟莫莫起来，这是要做什么呢？孟萋萋突然觉得，齐湛这话，是讲给她听的。
湖畔人多，很快把孟莫莫捞了起来。凌波湖的水并不深，此时天气又暖和，她倒是没遭什么罪，只是薄薄的春衫湿透了，贴在身上，曲线毕现，引得好多千金小姐窃窃私语，又引得好些年轻的公子偷偷朝她身上瞄。
众人的注意力，都从齐湛和孟萋萋身上，转移到孟莫莫那边去了。
齐湛抓着孟萋萋的胳膊，把她推出了自己的怀抱：“我知道你担心妹妹，可也请你长点心，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孟萋萋看出来了，孟莫莫这是要以自身作饵，将她推进湖里去呀。其实她一向小心谨慎，从来不到湖沿子上去的，要不是刚才一时着急，打死她都不会跑过去。没想到孟莫莫如此可恶，竟利用她的一片爱护之心，意图害她……
她原以为，姊妹间再怎么吵吵闹闹，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却没想到，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人家未必拿她当亲姐姐呢。
孟萋萋一向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此时却觉得冷得很，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胳膊。
“你冷？我可没有袍子给你披。”齐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妹妹刚从水里捞起来，你不去看看？刚才是我把你拽走的，并非你救援不力，记住了。”
“要你啰嗦！”孟萋萋的心情很不好，瞪了他一眼，扭头朝湖边去了。
此时，安乐园的奴仆已经搬来屏风，在湖畔隔出了一片空间，孟莫莫正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把湿透了的衣裳换下来。她是真吓着了，不顾很多千金小姐都在屏风里，一直抽抽搭搭。
孟萋萋走进去，关切问道：“二妹妹，你不要紧吧？有没有灌水？有没有磕着碰着？我给你请个郎中来瞧瞧吧？”
明明落水的人应该是孟萋萋，如今却变成了她自己！孟莫莫悲从中来，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指着孟萋萋大喊：“都怪你！都怪你抓住了我却不拽我起来，我这才掉进湖里去了！”
孟莫莫指责的人是孟萋萋，但很多千金小姐都咳嗽了一声，觉得有点尴尬，因为齐湛突然出现的时候，她们都愣在了原地，没有及时去救援，不然那时候拽孟莫莫一把，还是能救上来的。
孟萋萋没有理会孟莫莫，径直走到落梅面前，抡圆了胳膊，给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十分响亮，落梅捂着瞬间红肿的脸，愣住了：“大，大小姐？”
“你还有脸喊大小姐？”孟萋萋义正言辞：“刚才二小姐遇险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落梅十分委屈：“大小姐，那时我在拽着二小姐的袖子！”
“那只手拽的？”孟萋萋马上追问。
落梅低头看了看：“右手。”
“那你的左手在干什么？”孟萋萋上前一步，紧紧逼问。
“我，我……”落梅明显有些慌乱，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
孟萋萋却不肯放她走，让流霞把她揪了过来：“你的左手一直空着，为什么不拽住二小姐的手腕？袖子会断，手腕可不会断吧？二小姐之所以会落水，都是因为你这婢子救助不力！照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落梅是真的慌了，因为她刚才空着左手，就是故意的，不然戏怎么会逼真呢？
围观的千金小姐们听了孟萋萋的这一番逼问，觉得太有道理了，纷纷责问起落梅来。
“孟大小姐说得对，你明明空着左手，为什么不去拉你们二小姐？”
“我看你真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害你们二小姐！”
“孟二小姐该管教一下丫鬟了，不然被她害死了还不知情。”
眼见得落梅被骂得狗血喷头，头都不敢抬，孟莫莫急了，连忙为她开脱：“当时她肯定是慌了，所以没想起来。”
孟莫莫出丑，严乐仪最开心，她走到孟莫莫身旁，掏出手帕，给她擦脸上的水，柔柔地道：“莫莫，我看你就是太护短了，才把丫鬟们惯成这样。这丫鬟差点就把你害死了，你还替她说话？”
“就是，就是！”徐瑾瑜唯恐天下不乱，连声附和。
这时候，屏风被挪开了一道，李慧语领着一名女郎中，走了进来。
孟莫莫就好像见到了救星，赶紧叫她：“慧语姐姐，慧语姐姐，你快来帮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