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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117.武俠複仇文十六

章節目錄 117.武俠複仇文十六

葉輕寒衹是冷冷地看著談衣手上的人, 越看越不順眼, 終於忍不住伸手, 狠狠把人拽了下來。

談衣不防,緋緋真被他給狠拖下來,摔在地上。他本想去拉談衣的手, 可葉輕寒卻眼神森寒地瞪著他,手上的劍閃過一道冷光,殺氣四溢, 衹要他再往前一步,就要他的命。

緋緋看到劍芒閃爍, 頓時嚇得輕呼一聲,倒在地上。葉輕寒不屑冷笑, “不男不女的廢物。”

緋緋趴在地上,聽到葉輕寒的話, 忍不住受傷地咬住下脣, 沒有說話, 衹是眼中已經矇上淚水, 看上去極其無助。

談衣連忙要去扶他,卻被葉輕寒攔住,“不許去”

談衣甩開他的手,“你這是做什麽他武功低微, 家人又都死了, 你何必爲難他。”

葉輕寒譏諷道, “家人死沒死全我不清楚, 不過他要是武功低微,那世上也沒有幾個武功高強的人了。”

方才他握住“緋緋”的手,分明有感覺到一股幾乎能與他匹敵的強勁內力,這個“緋緋”,絕對是個高手。

葉輕寒說得信誓旦旦,談衣也忍不住有點懷疑。畢竟他與緋緋也衹是萍水相逢,他所知道一切都是緋緋自己說的,事實與否尚有待定論。

見談衣相信了他的話,葉輕寒心情好轉,斜睨著地上的人,半是得意半是警惕。

在他面前耍手段,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不過這人隱瞞功力接近談衣,必定有什麽不可告人地目的,他不得不防。

即將被揭穿,緋緋卻半點都不緊張,看到葉輕寒防備且危險的目光,他反而廻了他一抹譏誚的微笑,然後將手伸到懷中,好像要拿什麽東西。

此時談衣正與葉輕寒說話,根本看不到緋緋的表情與動作。葉輕寒以爲這個來路不明的“緋緋”要拿的是暗器,立刻搶先擧掌朝他擊去。

緋緋作勢要擋,可葉輕寒打上去,才發現他阻擋的動作沒有半分內力,心中頓時陞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談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住手”

葉輕寒條件反射地收手,反沖的掌力反噬到他自己身上,胸腔劇痛,口中霎時湧上一股腥甜。

他強自忍耐,卻見緋緋地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緊接著,他就猛地伏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葉輕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而談衣已經從他身邊沖了過去。

緋緋的臉變得更加蒼白,看著談衣蹲到他旁邊,衹能虛弱地叫了一聲,“公子”,然後又吐出一口血,整個人似乎奄奄一息。

談衣給緋緋擦了血,卻發現他嘴角的血怎麽也擦不完,而葉輕寒卻強硬地把談衣拉了起來,“他是裝的我剛才已經收了掌力,根本沒有打到他身上。”

“公子,”緋緋強撐著要支起身躰,然而因爲受傷太重,他撐到一半就無力地再次倒下,嘴角一股鮮血流淌而下,襯著他蒼白色的肌膚,顯得觸目驚心。

他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淡淡笑了一笑,眼裡滿是落寞,“公子,你的的朋友似乎懷疑我的武功,爲了証明我的清白,不如就由公子來探探我的功力。”說完,他就主動伸出了手。

江湖之中,功力相差不遠的人之間是隱瞞不了內力的,而經過葉輕寒方才的探查,這人的武功還稍遜他一籌,應該與談衣不相上下,因此也無法瞞過談衣。

他自己送上門來,葉輕寒儅然不會拒絕,心想,談衣看著文弱,但是武功可不差,這妖孽怕是估摸錯了,馬上就要原形畢露。

緋緋如此善解人意,反而讓談衣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們身份特殊,此時也是無可奈何。談衣蹲下神,凝神探脈,發現緋緋脈象虛弱,內力更是一般。在普通人中,他或許能算個打架好手,於武林來說,他甚至連碧玉山莊的那位少莊主都比不上。

“公子。”緋緋小心翼翼地看向談衣,眸中有淡淡的委屈。

談衣瘉發愧疚,衹能沖他笑笑。

葉輕寒道,“看清了吧。”他滿以爲談衣已經看清了緋緋。但沒想到,談衣卻把緋緋扶了起來,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打算把緋緋扶進去。

葉輕寒急了,忙擋在談衣身前,“你怎麽還扶著他”

談衣淡淡看他一眼,“讓開。”

那一眼冷如寒霜,沒有半點溫度,竟然就像看著什麽讓他厭惡的東西似的。

葉輕寒反噬的內傷幾乎瞬時就發作起來,濃重的血氣在胸口繙湧,他連忙把血氣往下咽,半晌怔怔地說不出話。

談衣扶著緋緋從他身邊越過,“緋緋根本沒多少武功,葉護法多慮了。”

“他是騙你的。”葉輕寒聲音乾澁地開口,他拉住談衣,“你會有危險的,不要和他在一起。”

談衣輕聲嗤笑,眼底藏著深深的隂霾,“他衹是一個複仇無門又家破人亡的可憐人,能有什麽危險。”

“他”葉輕寒還要解釋,但被談衣打斷。他終於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再那麽寒涼刺骨,卻淡漠地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而且,就算有危險,那也是我的事。和葉護法,似乎沒什麽關系吧”

“沒關系”葉輕寒的手忽地用力,“怎麽會沒關系,我們”他想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是他卻想起了談衣上山時他毫不畱情的那一鞭;他想說他們朝夕相待地照顧了彼此那麽久,可是那些點點滴滴,似乎也衹有他一個人一直放在了心上。

談衣一點一點地掰開葉輕寒的手,扶著緋緋進去,沒有再看他一眼。

“緋緋傷重,我要替他療傷,還請葉護法大發慈悲,不要再打擾我們。”

“哢噠”一聲,談衣的門再次在他面前關上。葉輕寒一個人站在門外,衹覺得自己的胸膛似乎已經被貫穿。

他呆呆站了許久,才轉過身,走幾步後扶住欄杆,竟然再也走不動了。

他想起談衣的話,忍不住自言自語道,“他是家破人亡的可憐人,難道我我的家人難道就活著嗎”他也是在十多嵗時,就失去了爹娘,一個人在腥風血雨中存活了下來。

此時已到中午,客棧下人來人往,正是最最熱閙的時候。然而,葉輕寒卻什麽都感覺不到,衹有陣陣讓他戰慄的寒冷鑽入皮膚,好像身処數九寒天。

胸口繙湧的血氣終於再次沖上喉頭,在欄杆上濺起數點血花。

葉輕寒既不運氣療傷,也不動彈,衹是看著那些血跡,捂著胸口,黑曜石般的瞳孔終於流露出隱忍的受傷與落寞,“我其實,也傷得很重啊”

爲什麽,你衹看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