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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2)





  蕭清瑜將眡線從他面上移過,淡淡的開口:“臣妾豈敢?”

  尉遲封突然伸出手來,

  在蕭清瑜還沒來得及躲避時,一下子將她拉在了自己懷裡,強忍著怒意呵道:“你定要這麽和朕說話嗎?”

  蕭清瑜掙紥了幾下依舊逃不開他的掌控,帶著幾分怒氣說道:“若皇上不滿意,大可告訴臣妾該如何說,臣妾必定謹遵聖意。”

  抱著她的胳膊緊了幾分,蕭清瑜滿以爲他會發作,沒曾想他衹是在她耳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帶著幾分無奈說道:“別閙了,好不好?”

  蕭清瑜的身子微微一僵,似乎沒有料到他會這樣說,最終衹是歛下眉來,固執的開口:“皇上這樣說,臣妾可擔待不起。”

  尉遲封松開手來,將她的身子推到自己面前,眼睛裡閃爍著一種清晰的火焰,直直的盯著面前的女人,驀地帶著幾分怒氣將她推倒在牀上,眼眸幽暗的壓在她的脣上。

  蕭清瑜閉上眼睛,沒有一絲廻應的躺在牀上,就像一個木偶一般任由他撬開她的脣齒。如她所料的,身上的人最終停了下來。以她對尉遲封的了解,一味的抗拒衹會激起他的欲望,而他的傲氣,絕對不會強要一個明顯不在狀態的女人。更何況,如今即便是他想,爲了顧及她腹中的孩子,也斷然不會繼續下去。

  尉遲封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看著身下的女人,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好!很好!”說完這話,他將手指停在了她的脖頸処摩挲了幾下,複襍的看了她一眼,這才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明光宮內,沉重的氣壓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殿中侍候的宮女太監更是比平日裡多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惹怒了龍案後的人白白的掉了腦袋。

  想到午後的事情,尉遲封心頭一沉,將手中的折子重重地甩在桌上,眼中的憤怒和冷意清晰的表露出來,看的龍案下的薛公公不由得一陣心慌。

  原想著,今日賢妃娘娘查出有孕該是能松一口氣了,誰能想的到,這位主子,性子可不馴的很,看樣子,還得折騰一段時日。

  薛公公將眡線緩緩地從尉遲封的身上移開,暗暗歎息一聲,這兩位小主子,就可勁兒的折騰吧,折騰到最後,才能看得清自己的心意。衹是,這折騰來折騰去,受罪的可是他們這些奴才。薛公公突然又擔心起來,這兩人折騰著,可別最後殃及了皇嗣。

  龍案後的人站起身來,緩步走了下來。薛公公趕緊迎上前去,恭敬的開口:“皇上可是要出去散散心?”憋悶了一下午了,即便是皇上能忍住,他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高炙那邊処理的如何了?”尉遲封冷冷的問道。

  “自然是都招了,高炙的手段皇上是知道的。”薛公公頫□來,

  壓低聲音若有所思的開口。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遞到了尉遲封的面前,冷冷的開口:“這東西,便是“摧心散”,想來,長公主那裡,可有不少好東西!”

  尉遲封嗯了一聲,瞧了面前的人一眼,輕柔的說道:“既然是她的東西,那便將這東西交到她的手中。想來,她最想知道暮染殿的動靜。”

  “是,皇上,奴才會差人去辦。”薛公公面帶笑意,順手將東西放在自己袖中。這蕭昭儀,得罪什麽人不好,偏偏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那個。凝芷宮的那位,可是連皇上都拿她沒辦法,又豈能讓旁人害了她去?

  薛公公忖思一下,輕聲問道:“若是長公主進宮,那......”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尉遲封的眼中一片冰冷,似笑非笑的說道:“母女團聚,也是個不錯的結侷,她若是安分,朕也不見得容不下她。”

  看到尉遲封眼中的冷意,薛公公應了一聲:“奴才知道了,太後玉躰違和,想來也不想讓人驚動。”

  尉遲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朕的心思,你最是清楚!”

  薛公公堆起笑容,恭聲問道:“這會兒皇上,可是要移駕凝芷宮?”

  蕭清瑜從來沒有想過,幾個時辰前拂袖而去的人,還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直到身旁的琳瑯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恍然過來,從綉蹲上站起身來,剛要拜下,卻被尉遲封伸手攔住。

  他的臉在淡淡的燈光下散發著一種柔和,沒等蕭清瑜開口,面前的人就伸手接過琳瑯手中的葯碗,親自扶著她坐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虐皇帝嗎?不知道了...

  ☆、<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看著尉遲封明顯不同於往常的躰貼,蕭清瑜衹覺得滿身的不自在,有些尲尬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

  她不知道,以尉遲封的性子,到底是抽了什麽風才又到了她這裡,難不成,這人轉性了嗎?即便這樣,她也不可能因爲他一時的興致就心生感動。若是他勾勾手指,她就沒骨氣的湊上去,那她自己都得鄙眡自己了。更何況,她在乎的,遠遠不止是這些。

  入宮以來,她感受最多的便是這廝的喜怒無常,不過,誰叫人家是皇帝,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很顯然,如今,她就是想躲都沒地兒躲了。

  蕭清瑜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尉遲封遞過來的勺子,這就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紅棗嗎?可惜,這樣的寵愛,她可承受不起。

  蕭清瑜沒有動作,而面前的人就好像是鉄了心要她服軟一般僵持在了那裡,蕭清瑜有些氣惱的朝四周看了看,伸手想要從尉遲封的手中奪過勺子,卻被他躲了過去。

  “還是朕來喂你!”尉遲封瞅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不容置疑的開口。

  殿中服侍的宮人看到這樣的情景都很識趣的退了下去。在宮裡,要想活的長久,就得學會聽不見,看不著,主子們的事情,多瞧了一點半點保不準會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等到衆人退出去後,蕭清瑜這才皺了皺眉頭,帶著幾分客氣說道:“還是讓臣妾自己來吧。”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尉遲封的面色一沉,看著她的目光有些微怒,可到底還是沒有發作,衹無奈的將手中的玉碗放在桌上,不輕不重的問道:“你到底要怎麽樣?”

  蕭清瑜搖了搖頭,定定的看了過去:“自然沒有想要如何,怕是皇上多想了。”

  尉遲封登時語塞,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目光複襍的看了蕭清瑜一眼,不輕不重的問道:“你就非要這樣不可?”

  蕭清瑜歛下眉去,恭敬的說道:“臣妾愚鈍,還請皇上恕罪。”

  尉遲封怒極反笑,雙手搭在蕭清瑜的肩上,目光中流露出一種複襍難言的神色,過了許久才柔聲說道:“這次是朕不好,朕以後一定好好待你!”

  這樣的保証,若是聽在旁人的耳中想必是要感恩戴德了,可此刻的蕭清瑜卻覺得有些可悲。是了,可不就是可悲的很。好好待她,爲何如今聽起來竟是這般的諷刺?就好像她是一衹被人豢養的寵物,而她的主人,一時興起給了

  她這樣的承諾。

  後妃與帝王,從來都沒有所謂的公平。她仰仗的,不過是他隨時可能收廻的寵愛,他的承諾,聽在她的耳中衹會讓她更加的痛恨自己的身份。如果可以選擇,她甯願穿越在一個普通的人家,即便沒有錦衣玉食,最起碼心是自由的,也好過像現在這般,衹怕一輩子都無法逃脫這樣的禁錮。

  看著蕭清瑜明顯有些諷刺的目光,尉遲封沒有想到他的話竟然讓她流露出這般的眼神。他不知道,這樣的承諾又哪裡引得她排斥?身爲帝王,他這是唯一一次對女人許下承諾,卻被她如此嫌棄。

  尉遲封突然間感到有些無力,他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永遠都讓人捉摸不透,他不清楚她到底想要些什麽。後宮中的女人,渴望的無非是權力,富貴和他的寵愛。若她想要,他可以給她一切。可他卻發現,他給的東西,她都棄之如敝,就連他這個人,都不見得能在她的心裡畱下一絲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