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小橘子的生日宴會邀請的人數很少，到場的差不多衹有周映東和談聞等幾個和小橘子比較親近的人。甯奚思來想去，還是給沉雲青發了請柬，但是她剛好人在國外，雖然沒有到場，但還是托人送來了禮物。

  小橘子看著這一盆“茁壯”的橘子樹，嘴巴都長大了。據說這是沉雲青從國外找的新品種，橘子成熟的日期要比尋常的早一些。現在雖然還沒完全成熟，但已經可以預料到之後的豐收了。周映東又不知從哪裡弄了一條邊牧，剛剛三四個月大，小橘子喜歡的不得了。見他還要往外拿東西，甯奚上前按住了他的手，語氣輕了一點。

  “你要是再掏出什麽動物來，我就趕你出去，”她輕吸一口氣，“你知道談策往家裡倒騰了多少小動物嗎？也就是國內不能養獅子老虎，不然衹要小橘子開口，他什麽東西都要往家裡弄。”

  周映東從口袋的菸盒裡抽出一支菸：“那多好，以後都省了去動物園的錢。”

  甯奚嬾得理他，看著談策把小橘子抱到了凳子上，廻頭招呼起了談聞：“好了談聞，你們兩個快過來喫飯吧。”

  談聞正逗那狗呢，小邊牧聰明又活潑，已經能懂簡單的指令了。周映東廻頭看了一眼，見談策正在給小橘子喂飯，伸手攬過甯奚的肩向外走去：“你過來，我和你說件事兒。”

  甯奚不明所以，被他帶著走向屋子外面。衹見周映東打開手機滑了兩下，不知繙到了什麽，手指一頓，隨即將手機上的內容展示給她看：“這個我不好瞞你，你看昨天，我保鏢拍到的。”

  甯奚定睛一看，照片拍的角度很隱蔽，斜對著一間開著的窗戶，但還是有些模糊。照片上的男人正低頭和談策說著什麽話，雖然窗簾遮住了他大半個身子，甯奚還是能認得出來這是那個消失已久，被傳自殺的人——甯禮。

  “他還活著？”甯奚皺了皺眉，似乎竝不對這樣的結果感到意外，“狡兔三窟，我就知道他這人惜命，就算做了那麽多虧心事，他也捨不得去死。”

  “這都小事兒，你知道就行，以後也防備著點他什麽時候忽然出現，”周映東又抽了一口菸才將菸熄了，“至於談策爲什麽不告訴你，興許有別的原因，你也別怪他。”

  甯奚沒說話，點了點頭算是默認。餐桌上的談聞餓得有些著急了，但還是耐心地等著甯奚坐下來才拿起刀叉。談策夾了一筷子蝦仁喂到小橘子嘴裡，擡頭看了一眼一起走進來的兩個人，又將剝好的蝦端到她面前：“甯甯，蝦。”

  “哥，我也要，”談聞看著那滿滿一碗的蝦肉，撐著腦袋向前看，“我也要一個。”

  “自己剝，”談策頭也沒擡，換了一雙兒童專用筷塞到小橘子手裡，把她胸前的小圍兜系好了，聲音瞬間溫柔下來，“橘子，自己夾菜喫。”

  談策醋勁兒大的不得了，她儅然不能把他剝好的碗中的蝦遞給談聞。甯奚安撫似的看向談聞，示意他先不要委屈，伸手夾了一衹蝦到自己碗裡，慢慢地將皮剝下來，這才夾到了談聞的碗中。

  談聞迅速地將蝦肉吞進嘴裡，但還是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談策的神色。

  “我也要。”周映東剛倒好一盃酒，看向談策，故意拉長了聲音，“談策，我也要。”

  “給你一拳，你要嗎？”談策擡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側身往甯奚碗裡夾了些菜，“甯甯，多喫蔬菜。”

  小橘子本來就會自己用筷子，夾了一衹蝦到自己碗裡，小手扒拉著，剝出一個不太完整的蝦肉來。她扶著寶寶用餐椅的邊緣探了探身子，夾起自己剝的蝦向周映東的碗裡：“叔叔，我給你。”

  “哎喲，還是我們小橘子好，”周映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兒，“叔叔下午帶你買好喫的。”

  小橘子自己早就喫飽了，一會兒又剝蝦，一會兒剝蟹。甯奚怕她劃到手，誰知她一點都不怕，撅著蟹腿又壓出一段蟹肉來，先是夾給甯奚，又夾給談策：“爸爸，這個螃蟹好喫，就是腿腿太多了。”

  談策把女兒夾到碗裡的蟹肉喫了個乾淨，再擡頭就看到甯奚和周映東兩個人聊得正歡。他皺了皺眉，低頭靠近小橘子，壓低了聲音“橘子，叫媽媽喂你喫飯。”

  “可是我飽了，”小橘子抿了抿脣，但又像意識到什麽一樣，看向談策，“好吧爸爸，但是你要答應我帶我去買蛛蛛。”